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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半夜突然就被恍惚中真實感爆棚的夢驚醒了。
你猛地坐起身來:“不是,他有病吧!”
什麼國王、王後、灰閨女、王子啊!
不就是芬羅德、凱勒鞏、貝倫、露西安嗎!
這場戲根本就是在演凱勒鞏視角的納國斯隆德内亂啊!
可是那麼大一顆鑽呢?茜瑪麗爾的戲份呢?而且怎麼到了凱勒鞏庫路芬被逐出納國斯隆德就結束了?好歹也設置一個王後回娘家抱屈、娘家威脅鄰國要求國寶的開放式結局啊?是梅格洛爾特意避開了會引發争議的情節嗎?
但這裡是費諾裡安大本營,他們應該理所應當地認為自己對茜瑪麗爾有絕對權屬才對,怎麼會回避這事兒呢?
難道加爾文那個“貝露根本沒去安格班”的說法是真的?
既然根本沒人拿到鑽,那這個世界貝露的故事基本上就是一場鬧劇,還是搭上了人命和政權颠覆的鬧劇——梅格洛爾是不是覺得把他家茜瑪麗爾作為導火索安排進納國斯隆德的抽象政變裡跌份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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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爬了起來,開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你好奇得撓心撓肺的,但又不敢當面問費諾裡安關于茜瑪麗爾的事,萬一他們那個玄學精神病一樣的誓言被激活了怎麼辦?
另外一件令你憂慮的事在于梅格洛爾給你看這出戲的目的——他又是在“判斷”什麼?難不成懷疑你也是來坑他家國王的灰閨女嗎?
你就這樣熬到了甯奇拉和科洛絲悄悄進來,雙方都被對方吓了一跳。
“你跟個鬼一樣站在那兒幹嘛!”科洛絲率先發難,“虧我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
你扒拉扒拉被撓成雞窩的頭發:“你們去哪兒了?”
甯奇拉一臉菜色:“本來逛得好好的,那個向導又莫名其妙熱情邀請我們去參觀牢房——牢房有什麼好參觀的?”
“對啊。”科洛絲看起來也很無趣,“他們居然隻是用鞭子、水牢和小黑屋審訊囚犯,我告訴他們還能用烙鐵、拔指甲、放老鼠咬腳底闆、把頭發一根一根全薅光,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真是沒見過世面。”
甯奇拉臉色更難看了:“你們林場裡都住的是什麼東西……”
你并不驚訝,畢竟這些手段你基本上都聽說過甚至見過——林場裡經常會有一些欠債的人、被記錄在冊卻想偷偷離開林場的人、犯下錯誤的人等等,如果當地聚居地的首領心腸硬的話,這些人少不了吃苦頭;科洛絲作為林場聚居地首領的女兒,當然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但你這會兒有點生無可戀。
“這段時間别在城堡裡到處走,”你嚴肅地叮囑道,“我們最好呆在一起,且呆在費諾裡安們眼皮子底下。尤其是你,科洛絲。”
“我怎麼了?”科洛絲不滿,“吓吓他們玩而已,又不是真要薅他們頭發。”
“不是這個意思。”你放緩語氣,“我是說,咱倆現在搞不好在費諾裡安看來是憋着颠覆政權謀害親哥的壞呢,必須謹慎。”
“啊?”×2。
科洛絲懵了:“這哪兒跟哪兒啊?你隻是脫離我倆的監護自己看了場戲,怎麼就這樣了?怎麼還帶上我了?”
“唉。”你有氣無力地拿了塊糕點啃,“别管,别問,就當自己不知道,保持謹慎就好。”
甯奇拉的CPU顯然已經宕機了,隻知道跟你一樣拿東西啃:“好吧,謹慎……”
科洛絲的CPU還在持續運轉,她想了半天,問:“你之前問我們你和正常萊昆迪有什麼不同,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你這是真的對她刮目相看了:“怎麼說?”
“你就說是不是!”科洛絲不耐煩,随即也憂慮起來,“我就知道凱勒鞏莫名其妙捧着我還非撺掇我來這兒不正常,别是他自己準備殺了梅斯羅斯篡位,然後把鍋扣在咱倆身上呢……我哥就這麼幹的。”
……要說狂野,還得是萊昆迪啊……
倆臭皮匠帶個挂機的讨論到天亮也沒讨論出個子醜寅卯,帶着六個黑眼圈下樓覓食。侍從把你們引領到一個小餐廳,梅斯羅斯和梅格洛爾已經在裡面了,凱勒鞏倒是不知去向。
梅斯羅斯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也沒在乎甯奇拉和科洛絲是侍從身份,招呼你們一起坐下來吃飯;梅格洛爾就奇怪多了,他雖然保持着微笑,但你本能察覺他有點疲憊,還心事重重的。
??呵。你苦中作樂地想。昨天被你們這些嫌疑人抽象得不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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