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還可能不止一個五萬,那麼大的一個殼,說不定能賣五個八個十個。
那就是五個八個十個五萬。
心好痛。
李長弓冷着臉去往碼頭暫時住的地方,也就是冷文的私宅中,收拾好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沒了冷文的頭,背包裡隻有兩身衣服和洗漱用品,顯得空蕩蕩的。
下樓在樓下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喝的,空蕩蕩的背包再次鼓起來。
李長弓想了想還是沒去和冷文告别,一方面,既然不打算留下也沒什麼好說的,另一方面,畢竟要帶走一些被驅逐的人,還是謹慎點,别被發現的好。
李長弓背着包徑直去了碼頭,交了碼頭停靠費,開船離開。
碼頭岸邊,冷文坐在車輛後座,搖下半邊車窗,平靜地看着李長弓的船駛離碼頭。
“首領,您如果不想她走,為何不下令讓我們去攔她。”新上任的護衛隊高隊長坐在副駕駛上,發出疑問。
冷文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嗤笑一聲。
“你們護衛隊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
他仍舊穿着一身筆挺潔淨的白西裝,氣血充足,樣貌上再看不出之前病恹恹的模樣,衣物之下,被遮擋的地方再沒有因皮膚破損裸露而出的血肉,除了因基因病而導緻的白發再回不去黑發之外,他現在與正常人無異。
“我控制不住她,讓她走是最好的選擇,她留下隻能是我鶴歌城的不可控因素。”冷文看着車窗外,目光冷凝,“前幾日是我糊塗了。”
隻剩頭顱,毫無安全感的那幾日,被這個人保護着,這種情感誤導了他的判斷,竟然在現在安全之後也下意識地想要将這個人留在身邊,想要依賴她。
怎麼可能。
這種能從蒼城礦洞中全身而退,帶有不能自控的頭疼,擁有本領卻不能完全聽從指揮的人。
這種人,不能留在鶴歌城。
有守備營的人跑來,站在車窗外,擋着了冷文的視線,冷文視線挪向他:“怎麼了。”
“報告首領,抓住兩個搶劫的。”
冷文:“沒收手環,驅逐出城,他們再不是我鶴歌城的人。”
開船離開的李長弓,貼着海岸線行駛,很快看到等在岸邊的人群。從船上放下一個小艇,李長弓跳上去,駕駛小艇到岸邊,再将這些人分兩次接到船上。
船上一共有十間房,除去李長弓自己住的一間,剩下的還有九間房,李長弓沒管,讓這十七個人他們自己分着住。
“淡水和食物,船上備的都有,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先去吃點東西吧。”李長弓交代完,怕自己在他們不自在,開了自動駕駛,就先回房間了。
趴在床上,李長弓拿着那張船票看。
沒有一點頭緒。
船票有手掌長,手指寬,不是紙張做的,也看不出什麼材質,入手光滑挺括,上面好像有種水粼粼的光感。
床邊不遠處就是窗戶,窗外能看到越來越遠的海岸線,以及越來越寬闊的海面。
李長弓舉起手中的船票,對比着窗外。
波光粼粼的海面就像這張船票。
手指微動,船票也跟着光線變化,折射出七彩的光。
窗外的光正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李長弓有點困了,眼睛微阖,舉着船票的手也逐漸落下,在降落的過程中,不知光線怎麼照得,好像出來點不一樣的東西。
李長弓猛然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舉着船票按照剛才的角度,一點一點地翻動,變換折射的角度。
終于再一次看到剛才的東西。
那是一些不規則的線和一個不停閃爍的紅點,隻有在特定的光線折射之下才會出現。
李長弓目不轉睛地盯着船票上的紅點。
紅點還在閃爍,這不是一個圖案,這是在移動!
李長弓高興地親了口船票,穿上衣服,顧不得紮馬尾,散着長頭發出門。
一路跑到駕駛室,打開駕駛室屏幕上的海圖,拉大,再拉大,定位到現在船在海面上的位置。再拿出船票,舉着,站在光中慢慢變換着角度,終于再次看到上面的紅點和線。
将船票和海圖兩相對比,驚喜地發現,在特定的位置之下,船票上的線和海圖重合了,而隻要按照重合部分行駛,她将很快和船票上的紅點相遇。
田祥站在駕駛室外面,有些不安。
李長弓看到後,先從駕駛室出去。
田祥小心詢問:“是不是帶上我們影響到你的事情了。”
李長弓本想先送他們去羅城,可又怕這一來一去的紅點會消失。
“我們可能要先拐個彎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
李長弓想了想,既然是船票,要去行星勢力或許需要坐他們特定的船才行,“如果我的事情進行順利,這艘船就借給你們,後面你們想去哪都可以,不必為了減少我的麻煩,就近選擇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