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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夏樹青拉着許暖陽重新在床邊坐下，然後仔細交代了他跟林子澄的關系。

“我們是在酒吧裡認識的。他跟我一樣……一直喜歡着自己的好朋友，因為沒人可說，所以去都是同類的地方發洩一下情緒。”

許暖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夏樹青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經曆相似，很談得來，所以說過幾次話後距離就拉近了。那天……就是你去酒吧找我那天，其實我撒謊騙了你，我不是因為好奇才去那兒的，我跟子澄一早就約好在那裡碰面——其實見面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互相給對方打打氣，出出主意，暢想一下跟喜歡的人修成正果的美好願景……”

許暖陽徹底呆住了。

“剛剛他來找我，說他跟自己的好朋友告白，結果卻失敗了。我覺得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所以安慰了他幾句——”

許暖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還在生氣嗎？”夏樹青臉上難得顯出遲疑的神色，“我們真的沒什麼，其實他跟我一樣都是在下面的位置——”

許暖陽連連搖頭，剛剛那一通話他隻抓住了一個重點，他大聲問道：“你一直喜歡我啊？不是跟我一樣睡過之後才開竅的嗎？”

“……”

“你以前就喜歡我了是不是？多久以前？你是怎麼發現的？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許暖陽沒得到回複，幹脆死死抱住夏樹青，趴在他耳邊不依不饒地追根問底。

他真的太好奇了！

夏樹青的耳朵跟臉都紅了，他别開臉小聲辯解道：“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對我來說很重要啊！”許暖陽大喊。

他激動得不得了，想抱着夏樹青大親一口，又想馬上追問出更多的細節，還想沖到樓下去跑個五十一百圈，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回到過去，把以前錯過的那些細節全部抓出來重新複盤一遍。

想做的事太多了！最終許暖陽深吸一口氣，又繞回了之前的問題上：“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啊？高中？初中？小學——不對，小學好像有點太小了——但是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呢？唔……這麼說也不對，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夏樹青突然湊上前來，用一個吻堵住了他滔滔不絕的話語。

許暖陽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一吻畢，夏樹青稍稍退後了一些，但兩人的距離仍舊近得呼吸相纏：“既然都到酒店來了，光說話也太浪費了……要不要做點其他的事？”

許暖陽回憶起之前幾次跟夏樹青在酒店的經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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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故意在轉移話題？”

直到第二天許暖陽才回過神來。

他躺在床上，看着正坐起身穿衣服的夏樹青的背影，憤憤不平地說：“每次都用這一招，你也太狡猾了吧？但是這個方法不可能一直管用，我總有一天會搞清楚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是嗎？”夏樹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這個方法……不管用嗎？”

“……”

許暖陽不吭聲了。

這個問題他沒辦法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