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箋速戰速決,不關心許樞被擊敗後如何天崩地裂的心理活動,隻轉身堵住潮不眠,收回靈石後掐算了一下時間,夠她回洞府一趟參加慶祝宴。
潮不眠捂着自己幹癟的儲物袋欲哭無淚,賠了個幹幹淨淨,若不是陌箋說零頭不要了,還非得欠債不可。
可歎他還要在這待一段時日,日常開銷怎麼辦?難道該厚着臉皮蹭千霧宗的?但若被師尊知道了,打斷腿都是輕的。
陌箋臨走前掂了掂赢來的賭資,對潮不眠笑得溫柔萬分,直把對方看得背脊發涼才罷休,“潮師弟果然身家豐厚,有機會再帶師兄我賺點。”
潮不眠:“……”根本笑不出來。
請允許他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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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箋回到洞府,碧晴他們早已回來了,吃食也已準備好。
食物基本是白瑞挑選的,其中靈氣對時雨時茕的恢複略有好處,味道也還不錯。
吃完飯,白瑞領着時雨去山門附近逛逛,碧晴留在洞府照看時茕,一切都條理井然,不需要她分心看顧。
陌箋在時茕泡過藥浴後重新替他把了脈,她留了些丹藥,囑咐碧晴一切按注意事項來,然後算着時間出了門。
當陌箋抵達斷劍秘境門口時,另四人已經就位。
“抱歉,我來晚了。”陌箋歉聲道。
四人沒有吱聲,均以一副探究神情盯着陌箋。
他們的眼神太過明顯,陌箋想不在意都難。
她笑了笑,“作何這般看我?可是我今日有何不妥?”
每次出門前她都會收拾自身,還用過淨塵術,不可能儀容不整吧?
李承碧問道:“陌師弟,聽說你打敗了我斷劍峰的許樞?”
陌箋認為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回答得很是坦然:“他挑釁我,然後我還手了。”
雖她出手不輕,可對方都要結嬰了,這點小磕碰,不至于很難恢複吧?
宋臻擠開李承碧,站到陌箋跟前,“陌師弟,聽說你眨眼間大敗許樞并赢得大量賭資名利雙收?”
“哪有那麼誇張?我們還是過了許多招的。”
陌箋謙遜着,措辭委婉:“大量賭資也談不上,隻是小賺一筆權當辛苦費。”
宋臻抓着陌箋的手腕,兩眼亮晶晶,“陌師弟,聽說你金屋藏嬌了一名女子,甚至為她抛棄了洛錦師妹,所以許樞才上門去尋你麻煩?”
雖然許樞沒打過陌箋。
陌箋搖頭,“假的。”她沒想到,就回洞府吃頓飯的工夫,都傳出如此離奇的消息,甚至還牽扯到了時雨。
得到否定回答,宋臻立即舊事重提,“那師弟你沒有婚約沒有道侶,不如和師姐我湊成一對如何?你看,你本就算我師尊的半個徒弟,你我又相處得宜,我也不會時刻煩你,不妨考慮考慮?”
陌箋委婉道:“宋師姐,我對阿錦是真心的。”
幸好她與洛錦早已達成共識互擋桃花,此時拿出來作為拒絕理由再合适不過。
“你不是說是假的嗎?”宋臻瞪大眼睛,一副“你肯定是在騙我”的神情。
陌箋道:“金屋藏嬌是假,為那女子抛棄阿錦是假。時雨與其兄時茕是我在外遊曆時救下來的,兩人受傷嚴重需要調養,所以暫時養在我的洞府,待他們傷愈便會離去。”
“我與阿錦有婚約是真的,且我們早有約定,修道大成便結為道侶。”
至于如何才算是大成,什麼時候大成,則由她們兩人說了算。
“完了完了,傳言誤我。”
宋臻捧着心一副心口疼的模樣,“我得告訴師尊我又被拒絕了。”
指尖彈出一個傳訊符,也不知是飛往哪裡,但陌箋相信肯定不是錄的這個事。
陌箋隻得無奈笑笑。
在解決了心中疑惑後,李承碧道:“越階大敗劍修,看來陌師弟的實力非同一般啊。”
徐千道:“與許樞師兄切磋時我從未勝過,如此看來,我敗給陌師弟也算是正常了。”
陌箋:“兩位師兄過獎。”
端木集站在陌箋身後,略微低頭,“陌師弟,約個時間比一場?”
陌箋點頭,“好。”
看陌箋回答得如此爽快,端木集很認真地想了想,又很認真地詢問陌箋,“我的弟子薪俸大多用于修煉了,沒那麼多……彩頭可否少點?”他頓了頓,“或者自請打掃一峰?”
陌箋當時扔出十六萬上品靈石為自己押注之事,早已被人與越階一戰一起大肆宣揚了一番。
“端木師兄不必如此。”
陌箋搖頭失笑,“所謂彩頭都隻是個說辭而已。許師兄昨日帶人堵我,想讓我在同門面前出醜,我自然不會乖乖應下。平素比鬥,我并無添彩頭的習慣,這點徐千師兄應當清楚。”
徐千點頭,“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