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決聽後五指緊握,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留下紅色印痕,怒火中燒的怒瞪齊安。
他臉都快氣歪,恨不得撕爛齊安的臭嘴,礙于面子又得忍讓一分。
魏決是出了名的脾氣溫和,為人善良,也算得上謙謙公子一名,才華并不遜色在座的各位,與著稱新才子的齊安更是不相上下。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朝堂有了兩名實力相當的能人,自然要争上一争。
昔日
齊安與魏決總是暗自較勁,算得上歡喜冤家,兩人也是公平競争與比試。
不管誰輸誰赢,大家都樂在其中,表面不服氣,實際兩人都由衷的尊重對方,更加認可對方的實力。
魏決作為前輩,私下不少人在他耳角拱火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但他渾然不在乎。
他知有才華與能力的人,應當被發現與展現,為國家效力。
今日的辯駁之題,是第一次使魏決有些失态,卻不自知。
愛女是魏決的逆鱗,容不得任何人沾染一句不好言語。
齊安剛剛卻對魏決的心頭肉出言不遜,着實讓魏決火上三分。
“齊……安,你……你不要太過分……你竟然出言不遜诋毀愛女,下屬的身份怎麼配得上我家千金。”
齊安見魏決氣急敗壞的瞪着自己,不明其原因,直接上前握住魏決指着自己的食指,嘿嘿一笑。
“然後呢?尚書大人如此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魏決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憤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頭偏向一邊,側着身子佯裝擋掩動作,嫌棄的擦了擦齊安碰過的地方。
齊安把他擦手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忽視魏決讨嫌的神色,一臉怡然自若。
雖心中生火,但魏決想為自己争口氣,更想為自己的愛女辯駁,還是耐着火氣,解釋道:
“齊安,我看你就是徒有虛名,你不會以為結婚就能讓對方忠于自己吧,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話。”
”況且,愛女的身份怎麼能配身份地位低下的下屬”!這句話魏決加深語氣,帶有一絲悻然,說完後,又恢複剛剛的語氣。
“婚姻中有些人甚至不會忠于自己的配偶,更别說讓他們對自己的嶽父瀝血叩心”。
“試問誰願意被壓一頭”!
魏決高聲提問,面上是問其他人,眼光卻未離開齊安一分,似在質問他一樣。
朝堂寂靜片刻,無人應答,魏決捧腹大笑後,放低語調繼續說。
“且不說以他們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愛女,以他們低微的身份,我要是把愛女嫁給他們,他們隻會摸不清自己的身份,狂妄自大,說不定會生出取代我的想法,誰不想擁有更大更高的權利。”
“我是斷不可能給他們有踩我一頭的機會,下屬與女婿是兩種概念,做了我的女婿他們便會有更多貪心與私欲,甚至會理所當然的索取,畢竟我是他們嶽父”。
魏決說到這,眼珠子飛快轉了一圈,移開了在齊安身上的視線,肩窩往裡縮了縮,聲音忽然變小。
“愛女隻有一個,下屬衆多,根本不可能公平婚配,不管嫁給誰其他下屬都會有二心,你的提議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發覺自己越說越缺理,便想打打感情牌。
魏決頓了頓,又理直氣壯的捶胸頓足,哭訴道:“她可是人啊,又不是交易的物品,怎能如此對待!”
話音未落,齊安大步向他走近,魏決被忽如其來的靠近吓退兩步,手肘貼着腰間襯出防備之勢。
齊安見勢停下懸空的腳跟,往後一蹬,站穩後,義正言辭大喊問道:
“那皇上便不是人了嗎!?”
此話一出,朝堂衆人都腿腳發軟,差點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