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心口酸澀,懊惱自己突然談起了這個話題:“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不清的滋味蔓延開,她忽然覺得該安慰他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顯得過于矯情。
她百般心思無處藏匿,離笙看着,有些忍俊不禁,低下頭吻她的發:“我和你說多少次,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何況是一件過去很久的事,我不會在意的。”
蛋糕并沒有填飽肚子,吃飯時江泠胃口很好,夾了幾樣菜放進碗裡,都是離笙親自下廚做的,口感剛剛好,不鹹不淡,她一邊吃一邊感慨:“你這雙手好巧啊,要是能給我就好了。”
離笙沒吃多少,一直都看着她動筷子,聞言笑了笑:“泠泠,我是你的人,所以手也是你的,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每天我都給你做飯。”
江泠想象了下離笙每天系着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罪惡。他這雙手,不适合洗手作羹湯,更适合執筆寫字,舞文弄墨。
他刷碗的空隙,江泠回房間洗漱,對着鏡子,她彎腰洗臉時隐約瞥見了領口裡面的皮膚,她把臉上的泡沫洗掉,解開了衣扣,這才看清胸口上面多出好幾道紅色的痕迹,看上去更像是被淩虐了,第一眼,是心驚。
她平複了呼吸,把衣服穿好。
離笙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江泠喊他的名字,進了卧室,關上門,她坐在床上,面色嚴肅地說:“離笙,我今天是不是又夢遊了?”
他微微一怔,沒有立刻否認,而是順着她的話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剛才發現我脖子上多了好幾道紅印。”她話語之間不乏擔憂,“你說我會有自殘的傾向嗎?”
要是有的話,她也許真的會傷人,隻是他還沒發現而已。
離笙擡起一隻胳膊,讓她能靠着自己的肩膀,低聲安慰,卻不動聲色地轉移關注點:“等回去了我帶你看一看心理醫生,不是太大的病,有我陪着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