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潮聲沉默一會,神色怏怏:“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想弄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
楚清越問:“是不是認錯了?”
畢竟是小時候的事,過了這麼多年,樣貌肯定和以前不一樣,認錯也有可能。
他扔了球杆,不想打了:“我不知道。”
就算真的認錯了,他也不想接受阿菁死掉的事實。
楚清越中途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旁邊是一個清吧,今天晚上人少,所以很安靜,音樂聲都不如往日喧鬧,楚清越剛洗完手,手機響了,他在樓道裡接電話。
對面是他爹楚洪堯,聲如洪鐘:“你什麼時候回家?”
楚清越說:“過兩天吧。”
“過兩天?”楚洪堯明顯是不樂意了,嗓門又放大了好多,“你媽都想你了,你回家住兩天能死啊?”
楚洪堯是暴發戶,走狗屎運買彩票中幾千萬那種,沒上過兩年學,所以說話很粗俗,張口閉口就是死啊活啊的。
“我看看吧。”他應付着,随口一說,挂了電話。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女人,淺灰色外套,戴着帽子,頭發披散在兩邊,雖然穿着簡單,依舊能看出氣質很好。
他目光定在她身上,一路追随到清吧。
女人走到吧台:“你好。”
這聲音聽着耳熟。
她點了一杯酒,是這裡最烈的那種,連大多數男人都喝不下去。
點完單,她被服務生帶去了裡面的卡座。
楚清越盯着她的背影,走到她站過的位置:“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吧台小哥正在調酒,聞言停下動作:“你說的是江小姐?”
看來十有八九沒錯了。
“她常來?”
“沒有。”小哥想了想,回道,“偶爾過來。”
江泠,他舌尖默念這兩個字。
看來這個女人藏得東西真夠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