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男和夾子音已經連續兩次被明櫻吓了。
這次數還是明櫻幫她倆數着的:“這都兩次了,你倆平常也這樣啊?心神不甯的。”
油頭男看了明櫻一眼,夾子音胖男剛又要張嘴叭叭,就被明櫻制止了。
明櫻:“公共場所禁止大聲喧嘩。”
夾子音又要說話,這次明櫻直接回頭,手指醫院門口的匾額:“神聖的中醫院可不是能随便罵人地方,會遭天譴的。”
雖然不知道明櫻說這話是否有科學依據,可明櫻氣勢太足氣場又太強,莫名給人一種她身上帶着正義之光的錯覺。
夾子音竟然慌了,他詢問似的看了下油頭男:“哥,那咱之前在網上罵明櫻,沒事吧?”
到底還是油頭男見過世面,他深吸了一口氣,沒理夾子音。
接着他問明櫻:“這個中醫告訴我們吃這些藥,除了忌口外,還有什麼特别注意的嗎?”
明櫻:?
“欸,你醒悟了?”
現在油頭男不醒悟也不行了,他在跟蹤明櫻那幾天,明顯感覺好幾次心慌到差點嘎過去,身體上的劇烈反應讓他承擔不住。
又眼看着明櫻身體狀态越來越好,人緣和運氣似乎都變好了,他突然意識到,擁有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此刻明櫻就站在中醫院碩大的匾額之下,聯想到她剛才說的話,油頭男也隐約感覺明櫻像被鍍上一層神聖的光芒。
油頭男這次态度虔誠了幾分:“說真的,我隻想調理好身體。”
他也不想遭天譴。
“那要這麼說。”明櫻頓了頓,“咱們也算師承同門了。”
“啊?”油頭男不懂。
“你和我看了一個大夫。”明櫻甚至還有幾分榮耀在身上:“這神醫還是我先找的,按着入門順序,你叫我聲師姐不為過吧?”
油頭男怎麼都覺得這個師姐師弟關系安的有點莫名其妙。
下一句,明櫻又開始了:“來,給師姐磕一個,師姐就給你答疑解惑。”
油頭男、夾子音:……
明櫻等了三秒,見兩個人沒反應,轉頭就走:“那你們自己去找神醫,問正氣存内邪不相幹是什麼意思吧。”
她一邊走還一邊提醒:“神醫是專家号,挂号費500塊,比你倆在派出所交的還少點呢。”
這提醒的話乍一聽和善,可那感覺就跟刀往心窩子裡戳似的。
油頭男突然一激靈,聯想到他剛進去關了好幾天的事,猛然驚出一身冷汗,自己這莫不是诽謗明櫻遭了天譴了吧。
他馬上從善如流:“明櫻,這中醫院門口這麼多人呢,不磕行不行?”
油頭男認真想:“要不我鞠一躬?”
明櫻自然不想錯過:“那行吧,誰讓我心懷善念,願意給你倆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夾子音:???
就這樣,在京城最有名的三甲中醫院的匾額之下,在人來人往的門口,油頭男硬按着夾子音的腦袋,給明櫻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櫻也不說行與不行。
本着對遭天譴深深的恐懼,油頭男又虔誠地說了句:“明櫻,我錯了。”
旁邊不時有路人指指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說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姑娘的事,怕遭天譴賠禮道歉呢。”
“我剛才聽見了,好像是男的快不行了,臨死前贖罪呢。”
油頭男回頭大喊一聲:“不是那麼回事!”
路人跟看熱鬧似的:“急了急了,他怎麼還急了?”
“嗐,虧心事做多了呗,被人說中了就急,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