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移啞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照影峰是否收學徒以及名額給到誰,全憑傅離染的心意。
見其她人默不作聲,南宮儀緊緊地攥着手,一股怒意從心中湧至頭頂。
她不服氣地質問:“憑什麼不選我?”
面對她的質問,傅離染神色淡淡地抿了口茶,并不搭理。
多年好友,姜汐晝一眼便知道定是這南宮儀做了什麼,惹得傅離染不喜。
可南宮儀毫無察覺,像是不給出合理的回答就不罷休。
場面僵持片刻,傅離染這才将目光投向她,語氣冷徹如冰:“你做的事,需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聽到這話,剛才一臉不服的人瞬間僵在原地,臉色蒼白。
*
聽完玉遂安的講述,紀時钰大概清楚了當時的情形。
“你是不知道,那時南宮儀的整張臉都白了,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師姐是在為她出頭嗎?
心弦像是被輕輕撥了撥,紀時钰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似乎除了感動還有點别的。
身旁人又出神了,玉遂安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每次提到傅離染的時候,這人就莫名其妙地走神。
她繼續往下說,語氣中帶着一絲羨慕:“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的運氣,不僅能拜進照影峰,還有機會和傅師姐朝夕相伴。”
朝夕相伴……紀時钰默默将這個詞記在心裡。
定下人選的當晚,她們便要收拾好東西去各自的峰府。
外頭天色不早,玉遂安止住閑話,輕輕歎了口氣,随即開始收拾。
她總是一副爽朗樂觀的模樣,現下聽見她歎息,紀時钰問:“怎麼了?”
玉遂安收拾着東西,沒回頭,“唉,南宮儀最後被姜師姐選進星沉峰,我不想去鑄劍,隻能跟着未名峰的杜師姐了。”
“杜師姐?”她們住在未名峰數日,紀時钰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玉遂安扭過頭,解釋:“杜鏡意師姐,未名峰現任峰主,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穿着一身黑衣,冷冰冰的,看起來會很嚴格,恐怕我以後不能偷跑出來玩。”
紀時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了,時钰你去了哪座峰?”玉遂安好奇地問。
“我……”紀時钰頓了頓,剛想如實告訴她,寝居的門突然被敲響。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玉遂安起身去開門。
“傅…傅師姐?”
紀時钰聞聲看向門邊,隻見不染纖塵的人緩步走近,淡聲道:“你重傷未愈,我接你去照影峰。”
“嗯,”紀時钰頗為乖巧地應聲,“師姐。”
聽見她們的對話,玉遂安目瞪口呆。
一刻鐘後,看着她們禦劍離去的身影,玉遂安才慢慢捋清了思緒。
原來得了滔天運氣的人,就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