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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甯枝霧沒想過談宗言會在這種事情上這麼直接,而且一點兒緩沖也不給她,等她反應過來要發生什麼之際,男人一隻手已經從睡裙下擺探了進去。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光滑脊背,在她的蝴蝶骨周圍不斷按着。
帶着滾燙溫度的指腹每碾壓過一寸肌膚,就讓她不可避免地情不自禁地顫一下……
有些粗暴急切的吻落在頸項,她微微睜開眼看着頭頂朦胧的天花闆,本來還猶豫不決要不要推開他的,下一秒,熱流湧出。
她臉色一怔,而與此同時,男人在她□□遊走的手也稍微頓了一頓。
“那個……我這幾天本來就是生理期。”她說。
接着兩個人都面面相觑。
不過比起她的尴尬,談宗言淡定許多,他神色比平時陰沉了點,不太好說話的樣子,壓着她半天不起來,她覺得他好重,所以推了幾下。
談宗言終于肯起來。
他翻身下了床,一邊脫襯衣一邊往浴室方向走,在徹底消失之前,他頓了頓步子,回頭看着她。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這也不能怪她,生理期又不能控制。
她忍不住扔了塊枕頭過去,下了床,先往浴室跑,然後手忙腳亂地拿了包衛生棉沖進浴室,鎖上門。
兩分鐘後她出來,談宗言站在流理台的鏡子前一動不動地靠着流理台,兩隻手交叉抱臂,似乎在思考什麼關于人生啊哲學一類的問題。
總之,他高高皺起的眉頭讓她感覺大事不妙。
“那個……我用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其實家裡也不止這一間浴室可用,甚至連泳池都有,但他似乎并不情願換個地方洗漱,就很怪的一個男的。
他稍微應了聲,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這關門聲比平時要響一些,足以見得某人興緻勃勃被打斷了有多煩。
她回床上躺了會兒,漸漸困意上湧,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身邊已經沒了人。
她匆忙洗漱後下樓吃早餐。
喬姐告訴她,談宗言一大早七點半不到就出門了。
她嚼着一塊兒芝士蛋糕,忍不住嘀咕:“早餐也不在家陪我吃,小氣鬼。”
喬姐好像聽到了,忙說:“先生每天幾乎都是這個點出門的,過去一段時間隻是因為剛回國,所以想多陪太太待一會兒才在家吃早餐。”
“……這樣嗎,那我還錯怪他了。一點小事他就翻臉不認人,心胸狹隘。”
“……”
吃過早餐,她照例去星藝借用練習室練功,練足一小時,滿頭香汗就去沖了個澡。
快到飯點,她和莉娜叫了外賣,不過莉娜卻婉拒了,說要減肥。
“蘇莉娜,你一百斤都沒有減肥不是找死嗎?”她直言不諱。
蘇莉娜白了她一眼:“你這張嘴損起來比我還損!什麼人啊這是!你有帥氣親親老公了當然沒有後顧之憂了!我還沒有呢!”
甯枝霧一邊大口吃着飯,一邊吐槽:“你和邵醫生打得不是挺火熱的嗎?前天你還發朋友圈炫耀約會呢。”
“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約會是不少,不過邵醫生還真是不上道呢,我專門挑了驚悚片跟他欣賞,期間我特意尖叫嬌羞了八百回往他身上靠呢,他居然每次都無動于衷,還說這種片子有什麼好怕的,他還說他看到開膛破肚的畫面甚至想笑,而且還當場給我科普人體内髒構造……我當時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甯枝霧笑了半天,差點岔氣了,說:“你往人家身上靠也不是不行,但至少邵醫生沒有推開你就很好了,你難不成還想跟邵醫生在看驚悚片的時候熱吻嗎?”
莉娜一拍大腿:“廢話!我正有此意呢!誰知道他跟木頭似的不解風情!我喜歡那種一撩就硬的!撩了還不硬那不就是不舉嗎!”
“……”
甯枝霧噎住了,喝了半瓶水才緩過勁兒,然後莫名其妙想到了某人他好像那方面挺強的,好像随便就硬了。
昨晚也……
她晃了晃腦袋,趕走這些亂七八糟的。
正當她想入非非之際,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吓得她塑料勺子都飛了。
接聽後對方也沒說話,她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挂了。
過了幾分鐘又是同一個号脈打進來,她本想挂斷,但架不住心軟,就接了。
對方倒是開了口,是個年輕的女性,聲音很好聽,聽着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猜應該是個很溫柔又知性的人。
對方也不廢話,開門見山便道明來意,說是江城電視台有一檔舞蹈競技真人秀節目想邀請她去錄幾期節目,她以為是騙子,便随便應下了,沒當真。
沒想到過了幾天,電話又打進來,依舊提出想邀請她去參與節目錄制的想法,她于是應下來,并将聯系方式記下,待求證過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