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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谧的空間裡,仿佛隻有二人的呼吸可聞。
這一次吻,和之前都不一樣。
男人撬開她牙關的同時,一隻手也攬在了她的腰上,輕輕一帶的同時,在她柔軟的唇瓣上邊,有點壞地咬了一口。
她心跳好快,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睛去,隻看見男人閉着的眼睛。
他睫毛很濃密,濃黑色的眉毛。
高挺的鼻梁碰着她的,嘴唇有一點涼,柔軟的觸感。
越來越快的心跳仿佛馬上要從心口的位置跳出來似的。
甯枝霧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地響。
她很木讷,青澀的模樣,忍不住讓人想進一步欺負。
談宗言稍微睜開眼,退開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大手圈在她纖細的腰上往自己的方向帶。
她沒有防備,被他攬着腰跌進了他的懷中,堅實有力的臂膀緊緊勒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強勢地托住她的後腦勺,然後,吻再一次落了下來。
他的舌在口腔内肆意地掃過,仿若要将她的呼吸都卷走似的。
她呼吸不過來了,不自覺用手推了推他寬闊堅硬的胸疼。
男人微微悶哼一聲,退開來一些,額頭抵着她的額,烏黑深邃的眼眸裡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心跳還是很快,不知道該怎麼做。
面對他的強勢和主動,她其實很無所适從,她很害羞,因為,進展太快了。
回國後的他跟三年前剛結婚的冷淡的他,完全是兩個人的感覺。
她忽然腦洞大開地想,會不會,三年前那一個談宗言跟現在這一個談宗言其實是兩個人?
他們兩個或許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人輪流出現……
滾燙的溫度自她和他之間蔓延。
兩個人一時都無言相對,空氣裡的暧昧像沸騰的水,一點即燃。
不過比起她的害羞和無所适從,男人始終慢條斯理,他連呼吸都沒有像她一樣紊亂。
結束這強勢又很溫柔的漫長一吻後,談宗言稍微等待了會兒,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懷裡的人像鴕鳥一樣,眼神東躲西藏,好像根本不敢看他。
“抱歉,我好像有點出格。”
談宗言說話的嗓音很沉,聲音裡帶着點顆粒感,又沉又欲的感覺。
“你的臉很紅,是不是車裡太熱了?”
“沒……沒有……空調很冷。”她說了句。
談宗言稍微一訝,很快,他将上車後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肩上,仔細攏好後,連帶着外套将她抱在腿上,像哄小孩兒似的。
車子忽然急刹車,慣性作用下,她的唇擦過談宗言的嘴唇。
待車子平穩後,談宗言靠近她耳朵邊,沉道:“你剛剛難道是故意親我?”
“我沒有……你别亂說……談宗言你……你好煩啊。”
男人笑了笑,似乎歎了聲氣。
“那我以後跟你相處,盡量不那麼煩,你看行不行?”
“……”
甯枝霧沒說話,紅着臉不看他。
這時談宗言接了通電話,眉毛一擰。
他擰着眉握着手機,說的還是法文,她聽不懂,也就裝不知道電話那頭是個女人。
他接完了電話後,松開了圈在她腰上的手。
她始終放不開,于是自己坐了回去。
談宗言将手機放在座椅上,傾身靠近她,然後替她系上了安全帶。
因為剛才那次接近一分鐘的吻,她現在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一會兒我有應酬,回家大概已經一兩點,你先睡。”他的語氣很淡,眉毛依舊擰着。
甯枝霧聽得出來,他似乎沒有說實話,但她不想去刨根問底,所以沒有問他有什麼應酬,又去哪裡應酬需要這麼晚回家。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
車子停在檀香灣别墅的庭院裡,甯枝霧自己下了車。
她站在花園裡看着那台車遠去以後才轉身回了家。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醒來後有點口渴,擡手打開台燈,下意識往旁邊看了一眼。
真絲定制大床空蕩蕩的。
不過她又想,談宗言至今還都沒有跟她同床共枕過,也許他和之前一樣,睡在了另一間房也說不定。
她抱着這樣的猜測,穿上鞋,打開卧室的門。
走廊的燈整晚都亮着,她腳步很輕,走到書房隔壁那間次卧。
上回,談宗言就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