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機器在隐性空間裡發出轟隆隆的運作聲,不規則的工作台被一分為二。
如果有人定睛去看,或許可以發現工作台和機器相連的中下方,似乎正搭着一支垂落的手,纖細的手已然泛白、僵硬,保持着某種抓撓的姿态。
象征着不詳的黑色裂紋漫延在女人的全身,這種硬生生撕裂的痕迹似乎正在随着機器的輸入和傳出不斷擴大。
沒有人知道她在死之前是怎樣的痛苦,甚至在死後,還要接受着無法擺脫的折磨。
達蒙尼斯手裡随意的勾勒出小型法陣,他的聲音通過魔法與小醜交疊着傳入宴會,面前的巨幕上是直播的模樣,他把玩着手裡成色極好的鑽石。
如果阿謝爾在場的話,肯定能看出那鑽石的模樣分明與小醜胸針上的鑽石一般無二,隻不過這一顆則是在透明表殼裡流轉着越來越濃郁的暗綠。
不同于小醜的那枚胸針,達蒙尼斯對待這顆鑽石的舉動相當敷衍。
合作結束了第一場巨幕,傳音魔法暗淡後,他仍然盯着巨幕去看,隻不過在看見小醜那張塗滿了白漆的臉時,控制不住的嗤笑出聲。
“……小醜果然是‘小醜’,一個沒有腦子的廢物而已。”
達蒙尼斯起身,看了眼那具屍體的狀态 随手将鑽石扔進那個刻滿複雜花紋的小盒裡,本就不大的晶體頃刻破碎,小盒周圍的黑氣更加顯眼。
就像是……提供了養分一般。
“還敢威脅我?簡直可笑……”喃喃的聲音極小,但達蒙尼斯的臉上卻惡意毫不遮掩。
這件事結束之後,小醜就沒有絲毫用處了。
誰讓我看你不順眼呢?
男人漫不經心的想,轉身離開空間後,重新在黑暗中朝着那破敗的房屋走去。
這個“容器”也撐不住了,剩下的幹脆直接一起吧。
……
悄無聲息的地下通道,隻有達蒙尼斯一人踩下泥地的腳步聲,空蕩的周圍回蕩着細小的回聲,一切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
但是真的就像感覺的那樣嗎?
當然不。
直到那一刻,細碎的聲音忽的出現在耳畔,達蒙尼斯向着一側外頭躲過了這一擊,他像是早有預謀一樣回頭,黑暗中的瞳孔斷斷續續的閃着詭異的光。
他迅速看向了對方,無視了她手裡的木闆,毫無疑問直接掐上了那女孩的脖頸,手中不斷的收緊。
這個女孩赫然是當初那個看上去格外理智的少女,她叫艾芙莉,也是她對提姆說出了達蒙尼斯在和小醜通過某些方式交談。
“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勇敢的女孩。”達蒙尼斯的嘴角彎起恐怖的弧度,輕聲輕語的說着,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的晃動。
他想要直接掐死這個女孩!
“我對你的行為感到意外,但是你應該知道,一旦出手就要為自己的後果負責,對嗎?”
呼吸不順的痛苦讓艾芙莉控制不住拍打對方掐住了她脖子的手,巨大的力量差異無疑于螳臂當車。
艾芙莉艱難的想要吸取一絲空氣,生理性淚水浸透了她的眼眶,仿佛洗過了一片藍色的天空,目光裡的堅定不移挑撥着達蒙尼斯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