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陣法已破,紅霧逐漸消散,柳安澈怕身下的兩人仍未清醒,便蹲在他們身旁仔細瞧了起來。正巧同虛老二的白眼打了個照面。
虛老二滿嘴黑土,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嗆了一口,他泛起惡心胡亂“呸呸呸”吐着口水企圖将掉入喉嚨中的沙粒噴出來。
“這泥巴地是喝了多少人血,這麼地鹹腥還……臭!”他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又繼續用上面的法子清理自己的嘴巴。
柳安澈見人已經清醒便着急忙慌地幫他們解開束縛。黃莺莺滿臉委屈埋怨地看着他,“師尊……您怎地能這樣對我們……”她嬌聲輕叱,雖有責怪聲但撒嬌的意味更重。
柳安澈聽得渾身難受心刺撓,他大直男一個根本應對不了這種場景,更何況他穿書之前母胎solo了二十幾年,摸過女生的手還就是那幾個……他媽媽,他奶奶,他姥姥。
“師尊~”黃莺莺再次喊他,清喉嬌啭,含嬌細語:“你怎麼不理人家?人家可要生氣啦。”
柳安澈隻覺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他突然轉頭見白洛凡正慢慢靠近一把抓着他推到黃莺莺面前小心試探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黃莺莺嫌棄看了一眼,後發覺他身上的綠色粘液才想起這少年獨處險境絕處逢生實在令人敬佩,她猶豫片刻說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身上的韌勁還挺足。”
柳安澈終于松了口氣,原來是被動進入劇情了。
這書中的邏輯本就是在此任務地點黃莺莺初遇白洛凡對其欣賞有加。合着剛才她對自己的那一番言語隻是為了鋪墊後面她芳心将要流轉到白洛凡的身上。
還是要多加适應幾次,要不然人人都因原書劇情突然性情大變,那他反應不及恐怕又要中傷幾次。
紮心啊,紮心。
柳安澈将倒黴催的工具人白洛凡推到自己身後,他扶起黃莺莺又問道:“現在應該能正常同我說話了吧?”
黃莺莺正迷糊得很,她自從中了那妖霧以後腦袋就不清醒,她總覺得有什麼人——一個非常關鍵的人會來找她、救她,可當她以為那個人就是她敬重慈愛的師尊時,卻在看到少年的瞬間變了心性。
她努力搖了搖頭,奇怪心中的感覺,她明明是把白洛凡當弟弟養的啊,怎能生出另樣的奇異之情。更何況眼前的少年屁大點個,怎麼看都是個孩子嘛。
“行了,别想了,”柳安澈拍了拍黃莺莺的肩膀,他想辱罵原書作者這一系列不合理的設定,憑什麼、為什麼、倒地這小子有什麼魅力,書中出場的個個女性角色都會不約而同地将注意力落到那臭小子身上!
難道……這就是龍傲天的魅力?
柳安澈在心中笃定,《龍傲天獨霸天下》這本種馬文的作者肯定是個男的!
幾人互相攙扶着往院子外面走這才看清整個村莊的全貌。
他們剛走出的院子是村中最大的建築看起來也是最重要的建築,院子正北方貼牆坍塌的石屋原來是一座小廟,院門上的牌匾依在,上面落灰的三個大字勉強可見——娘娘廟。
出了娘娘廟正門便是莊子上的主街。院内石牆四處坍塌,唯有這主街正對着的一面主牆依舊頑挺。
主道兩旁的商戶門窗緊閉窺不得房中一絲景象。幾人隻得繼續往前走,沒走多久便出了主街範圍。外面的房屋更加破敗,茅草搭建的屋頂早已塌陷,幾乎見不得幾間完好的屋子。
除了那間……
“我覺得虛師兄說得應該沒錯,這村莊裡面的屋子要不是門窗緊鎖進不去,要不是破敗不堪連絲風都擋不住,遠處那個煙囪飄煙的茅草屋定是被來往的路人盯上用來落腳的。”
柳安澈覺得黃莺莺說得十分在理,但他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真是外人經過此地落腳,那紅衣妖靈為什麼不吃掉這新鮮送上門的外賣?
難不成那妖怪隻吃村莊裡面的人——土生土長的村裡面的人?
柳安澈隻能求助原書劇情,在腦子裡面把這個扈家莊副本過了一遍。
“紅衣娘娘?”他不自覺将腦子中令他奇怪的語句念出了聲:“可憐娘娘無子,吾等自願獻出供奉。”
可惜原書重點不在紅衣妖靈身上并未仔細說明這妖物的來曆,簡單說了幾句令人琢磨不清的句子後就重點寫原主同白洛凡如何相遇如何協力降妖等一系列圍繞主角的流水賬了。
“紅衣娘娘?”黃莺莺疑惑出聲,“可是那保子胎生的紅衣娘娘?”
“保子胎生就是說,有女子無法懷孕或者說就算有了孩子也是胎死腹中,所以想要讨子的農婦們便會偷偷在田地裡祭拜紅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