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陳柳給不了。”
“你不說,說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自己做選擇。我不想嫁人,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想一輩子守在那四方的院子裡。”宋秋朝看向外面,守在門外的兩個人,似乎實在說什麼。
“我想要的,陳柳可以給嗎?”
聽到宋秋朝的話,劉彥希看向他的眼神變了,他隻覺得宋秋朝不可理喻,他想自己這個妹妹是不是自己放手太久了,皺着眉問:“你這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我是人啊,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這種想法即便在後世都被一些家長無法接受,可白桓這個古代人,竟然說沒問題,自己想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他在騙自己,可他在聽到的那一刻并沒有反駁。
“你這種想法是白桓教給你的?”
看到劉彥希盡力壓制心中怒火的樣子,宋秋朝搖頭:“沒有人教我,這是我自己的思想。”
“是我不想,為什麼你就這樣難以接受呢?”
“是人就要成親生子!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劉彥希不理解。
宋秋朝反問:“那你呢?兄長,我為什麼一定要和陳柳成親呢?就因為你們想要聯手?那為什麼一定要用一個人的婚事,為你們的“大業”做鋪墊呢?”
“所以如果那個人換成白桓你就願意了?”
宋秋朝聽到劉彥希這樣問,就知道他沒有聽進去,自己和他的對話注定是雞同鴨講。
“他也不行。”看着劉彥希給自己倒得那杯水,宋秋朝直接端了過來。
剛要喝,就被劉彥希打斷了:“你好好想想,那個白桓到底哪裡好?”
劉彥希的面色鐵青,顯然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宋秋朝笑道:“你有聽我說嘛?我早說了,他支持我的一切想法。”
“你這麼離經叛道的想法他竟然也能支持?”劉彥希看着宋秋朝,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要和自己頂嘴。
宋秋朝看着劉彥希然後喝下了那杯水,轉頭看着白桓的身影:“我說我不會嫁給他,他說願意站在我的身後,等我回頭看他的那一天。”
“你做不到,陳柳也做不到。”
“你真是瘋了。”劉彥希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做法是對的,這樣的人嫁到陳柳家,也是在給自己抹黑。
說罷,他推門出去,招呼着陳柳帶人離開。
白桓看着這些人都出去了,他們竟然就這樣出去了?是宋秋朝說了什麼嗎?
他去到宋秋朝的身邊,看到宋秋朝面色蒼白坐在那裡,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試探着問:“你,你還好吧?”
“我們走吧。”宋秋朝看着白桓,“離開這裡,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白桓不知道韓柳絮為什麼忽然這樣說,想到剛剛出去的那些人,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兄長那邊?”
她搖頭笑說:“不用擔心,都已經解決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是自由身了,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可是還覺得有些奇怪。白桓不再說什麼,和回到房間的溫炎上将兩人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就看到宋秋朝将剛剛喝水的茶具,都帶走了。
溫炎上自然是不願意的:“你們這兩天的吃住我不要錢就算了,怎麼還連吃帶拿的?”
宋秋朝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金簪:“我買下了,你賣不賣?”
看着宋秋朝放在桌子上的金簪,她似乎察覺到什麼,又覺得不可能,于是擺擺手,不耐煩道:“拿走拿走,都随你。”
跟着白桓坐上了馬車,出了這個鎮子,她們到了初遇溫炎上的地方,宋秋朝忽然覺得肚子很疼,她叫住白桓,在白桓的攙扶下才下車。
看到宋秋朝滿頭大汗,一臉蒼白的樣子,在聯合宋秋朝剛剛的做法,白桓忽然很不安:“你怎麼樣?”
“肚子疼。”韓柳絮忽然覺得人中的位置有些癢,她用手擦了擦,然後就看到了一手的血。
“他下毒了?”頓時無措,這個地方遠離城鎮,想要找到醫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秋朝看着白桓憤怒害怕驚慌的樣子,搖頭說:“其實我都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放過我。”
宋秋朝說話時,血也從她的嘴角流出。
白桓隻能給她擦掉臉上的血,“你别說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沒用的,毒發了,救不了了。”看到白桓哭了,宋秋朝伸手擦掉他臉上的眼淚,笑着說:“别怕,我要回家了。”
白桓抱住宋秋朝搖頭說:“我帶你去找醫生,你不會有事的。”
宋秋朝說得很輕松,很身上卻很疼。在沒力氣說話了,她隻能看着白桓将自己放在車上,然後駕車奔向城鎮。
她的呢喃他沒有聽見,她說:“其實不想給你發好人卡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