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這朋友是出身于大戶?我怎麼看着像市井騙子’。韓柳絮看着白桓,用眼神再問。
怪不得推崇五姓七望,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白桓也很無奈:“确實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我怎麼看不出什麼世界之大。我看見了白雲深處有人家。”
杜淮坐了下來,拍手稱贊:“所以說你兩還真的郎才女貌啊,這畫真的就隻有這兩層含義。”
他是在框我吧。
“你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當時可是看了好久才看出來的。”
我确定了,他就是在框我。韓柳絮十分确認眼前的男人就是騙人。
好不容易熬走了杜淮,韓柳絮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的這位舊友還真是不簡單啊。”
“看出來了?”
“嗯,嗯。我覺得我們需要盡快離開此地。”
白桓給韓柳絮遞了一杯水:“等你喝完水我們就走。”
韓柳絮這才反應過來,白桓一直都在和杜淮兜圈子:“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離開,還等什麼?”
“等你休息好。”白桓看着韓柳絮說,“我這幾日已經休息夠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提防着陳柳嘛。”
韓柳絮一時間竟有些受不住白桓這種溫柔的語氣,她喝光了杯中的水,“我喝好了,走吧。”
語氣中竟有一絲慌張。
韓柳絮剛将門打開,外面就有一群人跑到門口處。沒有看韓柳絮以及室内的情況,他們守在門外。甚至于對面自己的房間都有人,那人還是杜淮。
房間的門大開,那張桌子旁隻有杜淮一個人,聽到了聲音,他轉頭看着韓柳絮搖着手中的扇子,對着韓柳絮笑了笑。
他剛才和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隻是在拖延時間吧。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那自己和白桓說的那些話,他應該也猜得到。
白桓見韓柳絮在門外站了好久,便來到她的身邊。
果然是這樣。白桓看着門外的那些人,看着對面的杜淮,也笑了。
“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韓柳絮現在倒也不怕什麼了。
白桓想到韓柳絮說的話,便搖頭:“他現在不會害你。”
之前說殺就殺,現在不會,那原因就是——“陳柳。”可是韓柳絮不明白,“他在忌憚陳柳?”
陳柳背後的勢力究竟是怎麼樣的?劉彥希是在什麼樣的虎狼穴中啊。
白桓帶韓柳絮回到室内,關好了門。
“陳柳背後的勢力你知道的多嗎?”
韓柳絮回想起自己和陳柳等人相處的那幾日,除了陳柳外,其他人都不怎麼搭理自己。就算是自己主動找事,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搖頭:“他們沒有說過多餘的話,究竟是什麼勢力我并不清楚。但他們抓我是因為我兄長。”韓柳絮隻能肯定一件事,“他們抓我是要威脅我兄長。”
“我連兄長為誰賣命都不知道,兄長他。”即便是韓柳絮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也要說出來,“他并沒有很信任我。”不是擔心,不是怕自己有危險。而是不信任。
白桓知道韓柳絮與兄長之間不愉快的事情,他安慰道:“不要想太多。”
“不管陳柳背後的勢力如何,但你是你兄長的親妹妹。這一點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兄長與你就算有不愉快,他也不會害你。”白桓看着韓柳絮說。
韓柳絮與劉彥希是同胞兄妹,韓柳絮更是一個女人,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利益的糾紛。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是啊,你說得對。也是他要我去金陵的。”不信任與擔心自己的安危不矛盾。
整個客棧因為杜淮的援兵到來的關系靜悄悄的,該走的早就走了。留下來的,都安靜的在自己的房間内。原本到了夜晚還要熱鬧一會兒的,現在就連燈都熄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衆人對韓柳絮到沒有嚴密監管。也就是這個原因,韓柳絮能單獨出來到廚房去,身後沒有跟着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人監視着她。
廚房門口處确實是有人把守的,可就隻是搜查進出廚房的人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進廚房。
他們的重點是白桓,白桓身上的秘密都抖完了。還能有什麼能他們對他看守得如此嚴密。
“這大晚上的,娘子來着做什麼?”
聽着杜淮的話,韓柳絮有一種他和陳柳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感覺。但也有一些不同,就比如同樣的一番話,陳柳說出來就感覺輕浮,纨绔。眼前的人說出來,就會覺得他真的就是在關心人,還有一些自來熟。
“燒菜。一會兒要來和四郎喝一杯嘛?”雖然說身份已經暴露了,可是這不是還沒有說破嘛。
“不了,你們兩人喝酒,我參與什麼。”杜淮說着就搖着那把扇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