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籠子應該是一同被施了法術,釘在櫃子上也是一動也不動。
沐風澤挑挑眉,晏遲暫時指望不上,這裡不是還有這位同門呢嗎?
卯頸剛剛不就想要指點她來着,于是沐風澤怡然自得地在卯頸制造出來的廢墟裡收撿了片空地坐下,從懷裡掏出一塊鴛鴦酥,自顧自吃了起。
卯頸顯然是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在籠中不斷動着鼻子,安靜了下來。
“要不要做個交易?”沐風澤吃完鴛鴦酥,慢斯條理地擦着嘴,“想不想吃鴛鴦酥?”
聽了這話的鳴山兔,又在籠子裡面瘋狂跳起來,兔子腳跺櫃子的聲音跟打鼓似的,吵得沐風澤腦殼痛:“停停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跳一下就行。”
鳴山兔還是不理睬她的話,仍在籠子裡面狂跳。
“你在裡面肯定會餓,我也不知道晏遲他什麼時候能放你出來,你幫我找我可以修煉的術法,我給你鴛鴦酥,也幫你找出來的方法,怎麼樣?”沐風澤提出交易。
兔子這下不跳了,停下來送她一個白眼。
那意思是鴛鴦酥是要的,但是不相信沐風澤能找到幫他出來的方法。
既然如此,沐風澤舔舔嘴唇,自己又翻出那本書來看,不再理會卯頸的噪音,卯頸見她這麼容易就放棄,又實在嘴饞那鴛鴦酥的味道,雖說還是不信沐風澤有能力放他出來,但仍在籠子裡哐哐哐地跳起來。
沐風澤被這兔子的動靜弄得太陽穴直跳,隻能深吸一口氣又說道:“如果你一直跳一直跳,晏……我師父他不會管你的吧。”
這話終于起了作用,鳴山兔終于停止了動作,妥協了。
果然搬出晏遲比她自己說話好使多了。
沐風澤狡黠地笑笑:“雖然我沒什麼靈力,但是隻要你幫我選出合适的書籍,等我稍微修煉那麼一點點了,晏遲的術法我也就能幫你解開了不是?再或者說,不還有鴛鴦酥?”
說着揚了揚自己手中包在油紙裡的糕點。
兔子不情不願地又在籠子裡蹦了一下,随即指了指書架的一個方向。
“行,我先去點個燈,咱倆等會兒慢慢找。”
卻不料剛一轉身,就看到晏遲一整個大變活人似的立在她面前,吓得心髒都漏跳了半拍。
晏遲還是那副雲水不動的模樣,手一揚,屋裡便大亮了起來,伸手還招來一本書遞給她,兩人離得如此之近,沐風澤有點兒腦子發懵,下意識接過晏遲手裡的書。
她連呼吸都忘了,隻覺得在這小院之中,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晏遲的眼皮子底下,她根本沒有任何隐私可言,當務之急,還是早點找到修煉的法門,再早點逃跑吧。
可能是沐風澤的困惑明顯,晏遲也看出來了,繼而一闆一眼地說:“會摔跤。”
說完就又在沐風澤眼前消失不見了。
腦子仍不大轉動的沐風澤有點摸不着腦袋,卻聽到鳴山兔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他覺得你四體不勤哈哈哈哈。”
沐風澤沒理會鳴山兔的大笑,低頭看了看書的封面,終于看到了認識的文字《靈石錄》。
看來,晏遲是在大發善心……替她找到了修煉的術法,還好心地解開了鳴山兔嘴巴的限制,可是——籠子還是沒開。
沐風澤回頭幽幽地看了鳴山兔一眼,将自己的想法傳到,果然又引起了鳴山兔的一陣叫罵。她也明白過來,應當是因為鳴山兔之前幹的好事,晏遲覺得她在昏暗的房間裡去點燈也會摔倒,才突然來做了好事。
……越發覺得這個師父不太正常了。
晏遲招來的那本書,的确是靈族修煉的術法,沐風澤終于遇到能看懂的文字了,夾雜着看不懂的就遞給鳴山兔翻譯。
修行這事急不得,沐風澤在其他屋子裡簡單收拾了點被褥之類的東西,又在小周子的指引下去摘了不少野果,就在玄室裡住了下來,開始進行自己簡單的閉關修行之旅。
一邊慢慢摸索,累了就在地上躺下睡覺,餓了就吃摘來的果子,一邊跟被困在籠子裡的鳴山兔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