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幾人帶着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孩回了酒店。
出于安全考慮,不差錢的五條悟大手筆的定了一個套房。
他們四個人就這麼排排蹲在沙發前看着前面這個奇奇怪怪的小朋友。
躺在沙發上的應該是個小男孩,他有着一頭順滑的白色長發,分成了好幾股分别紮着,披着白鬥篷,隐約還能看見裡面藍色的内襯。
小孩的臉色很白,是那種紅潤的白皙,他的睫毛是白而卷翹的,臉上還有些許的嬰兒肥。
五條悟和夏油傑确定這是個人,但是他好奇怪,沾不上一點水汽,而且他身上的鬥篷也很奇怪,在黑暗的環境裡面還在散發着熒光。
想着明天的任務,五條悟跟夏油傑先讓兩個女孩子一起先去睡覺,這才奇怪的對着這個小孩聊起天來。
“你撿回來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嗎?”
“有啊,他朝我‘叭’了一聲。”
“然後呢。”
“然後就昏迷了啊。”
夏油傑:……
他好懸才沒把自己的拳頭露出來。
夏油傑繃着臉,克制住自己額頭的青筋一字一句的問他。
“我問你你看到他到抱回來之間發生過的所有細節!全部都說!”
“傑你好兇哦。”
五條悟嘟嘟囔囔的趴在了沙發上。
他揉了揉額頭才說起正事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抱着他的時候咒力在用一種很緩慢的方式在恢複。”
雖然很微小,但是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我是真的看不見他的靈魂,我隻看得見光,真的就像一個超大号的電燈泡,紮的我眼睛疼。”
他把墨鏡帶上,才又湊過去看那個小屁孩。
“他朝我‘叭’了一聲哎,那一聲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激與祝福,讓我的内心都忍不住蕩漾了一下,仿佛身體裡面充滿了力量。”
夏油傑忍無可忍的錘了他一拳。
“幹嘛啊傑,你嫉妒啊!”五條悟不屑的瞅他一眼。
“我六眼看得見術式,但是我看他隻看得見光,說不定他有術式呢。”
“你是在告訴我人的負面情緒所産生的咒力能夠用出‘光’這樣的術式?”
夏油傑坐在一邊的沙發椅上,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句。
“事實就是這樣咯,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弄醒他,等他再叭一聲你就知道了。”
夏油傑當然不會像五條悟那樣禽.獸,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他隻是揉了揉額頭,覺得最近的事情未免有些太多。
他起身給小孩蓋了床被子,招呼五條悟準備先休息。
“悟。”
在房門前的夏油傑不放心的看了自己的摯友一眼。
“你昨天開始就沒解開過術式吧,撐得住嗎。”
“嚯,你以為我是誰,再來個十天我也撐得住!”
“我們可是最強二人組!你怕啥,這不還有你嗎。”
夏油傑無奈的歎口氣。
“行吧,晚安,希望你明天能有精神。”
“嗯哼。”
輕微的關門聲傳來,夜晚逐漸安靜下來,沒人看得到躺在床上的沐光身上的光正在慢慢收攏起來,他的身形也在一點點的縮小,直到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團模樣。
躺在卧室裡的五條悟收回手,有些奇怪的撚了撚手指。
他打開門把那小團塞到兜裡,若無其事的關上了門。
第二天起床的兩個女孩子沒看到小孩的時候還有些奇怪,夏油傑打着哈欠看着五條悟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對他比了個手勢。
他翻了個白眼。
“昨天學弟來過了,我們不方便帶着他。”
“哦哦。”
天内理子也沒有多問,開開心心的打扮好準備享受最後的時光。
他們租了船,在狹窄的河道裡面飄蕩,在沖繩吃了最好吃的美食,還順道去了附近的海族館。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等他們回神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
五條悟和夏油傑帶着天内理子回到了高專。
在場的氣氛有些低迷,五條悟和夏油傑黑着臉,而旁邊的兩個女孩子則是有些許的惆怅。
“辛苦了,悟。”
夏油傑拍拍摯友的肩膀,終于要到了,他們勉強能松口氣。
“說什麼呢,這可是我第一次接照顧人的任務,希望沒有下次了。”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
“走……”
一節刀尖悄然莫過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