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遠點。”琴酒的聲音帶着金屬摩擦的沙啞,破損的外骨骼不斷滲血,卻依然穩穩擋在工藤新一面前。
當他對上灰原哀的眼睛時,機械心髒猛地抽搐——那雙眼睛裡閃爍的數據流頻率,與他機械心髒深處被加密的“銀彈計劃”完全一緻。
工藤新一抓住琴酒的衣角,感覺體内肆虐的數據流突然變得溫順。
他舉起潘多拉之石,七彩光芒與琴酒機械心髒的紅光交融,在兩人周身形成防護罩:“我在記憶深處看到了,銀彈計劃的真正内容……是為了保護我而存在的雙保險。”
他轉頭望向灰原哀,目光銳利如鷹,“而你,從始至終都是計劃的破壞者。”
灰原哀突然狂笑起來,蛇形權杖插入地面。整個空間開始逆向旋轉,工藤新一和琴酒的腳下浮現出血色陣圖:“你們以為自己是棋手?不過是棋盤上随時可以舍棄的棋子!”随着她的怒吼,陣圖中伸出無數鎖鍊纏住兩人,“看看這個!”
全息投影再次切換,畫面裡宮野志保正在實驗室與赤井務武密會。前者将一份文件推到桌前,上面赫然寫着“抹殺工藤新一行動方案”。
工藤新一感覺心髒被狠狠攥住,而琴酒的機械臂不知何時已經攬住他的腰,冰冷的金屬傳來穩定的溫度。
“這是僞造的。”琴酒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機械義眼快速掃描畫面,“文件編号的加密方式……是三年前就被廢棄的版本。”
他突然将能量刃刺入地面,紅色數據流順着鎖鍊逆流而上,“你們用的,不過是記憶篡改的小把戲!”
劇烈的爆/炸中,灰原哀的身影開始透明化。
她在消散前舉起權杖,紫色晶體投射出最後一幅畫面:現實世界中,宮野志保正将一個裝置插入時空管理局核心,而毛利蘭和工藤有希子被黑色觸手纏住,“好好看看吧,你們信任的人,正在親手啟動末日裝置!”
琴酒的機械心髒發出過載警報,他卻将工藤新一護得更緊:“别信她的話。宮野雖然嘴硬,但她絕不會……”
琴酒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記憶深處,确實有一段被加密的指令——當檢測到工藤新一腦電波異常時,立即執行抹殺程序。
工藤新一感覺到琴酒的僵硬,反手握住他的機械手指:“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樣。”
工藤新一舉起潘多拉之石,七彩光芒中浮現出幼年琴酒的笑臉,“還記得你說過,要保護我到最後嗎?現在,換我來保護你。”
就在此時,時空亂流突然劇烈震蕩。無數平行世界的畫面在虛空中交錯,工藤新一看到某個時空中,赤井務武戴着兜帽站在工藤優作身後;另一個時空裡,宮野志保将解藥注射器對準自己的心髒;而在最深處的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齒輪緩緩轉動,齒輪邊緣刻滿了所有他們熟悉的人的名字。
灰原哀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歡迎來到莫比烏斯環的核心,在這裡,所有的因果都是循環,而你們……”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曲,“永遠也逃不出我們設下的局!”
琴酒突然将工藤新一推向時空裂縫,自己卻被無數鎖鍊纏住:“走!帶着這個!”他扯下機械心髒上的芯片扔過去,“那裡面……有烏丸蓮耶最後的秘密……”
“不!”工藤新一伸手去抓,卻隻觸到一片冰冷的數據流。時空裂縫即将閉合的瞬間,他看到琴酒的機械義眼閃過最後的紅光,嘴唇微動,說出的是他們初次相遇時,那個小偵探對他說的話:“别怕,我會找到真相。”
當工藤新一跌回現實世界,手中的芯片正在發燙。
他擡頭望向天空,時空裂縫已經擴大到遮蔽半邊城市,而在裂縫深處,赤井務武的懷表指針開始逆向旋轉,表盤内浮現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