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整個建築突然劇烈震顫。
工藤新一的瞳孔驟然收縮,抓住琴酒的手腕指向天花闆——無數透明人影從裂縫中浮現,他們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時空管理局”的徽章,為首者竟是……松下正男!
“你以為偷走潘多拉就能改變命運?”松下正男的聲音同時從每個透明人口中傳出,“新一的身體是打開最終封印的鑰匙,而你,琴酒,不過是個随時可以抛棄的棋子。”
松下正男擡手間,工藤新一的身體不受控地飄向空中,黑色紋路與潘多拉之石同時爆發出刺目強光。
琴酒感覺機械心髒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看着工藤新一的皮膚下浮現出古老的刻印,那是與烏丸蓮耶密室中如出一轍的死亡圖騰,突然想起多年前在組織檔案庫裡看到的記載——“當第七次月蝕吞噬血月,被選中者将成為永恒的祭品”。
“不!”琴酒的怒吼震碎控制台上的玻璃。
琴酒扯斷胸前的導線,任由過載的電流在體内肆虐,機械臂的外裝甲片片剝落,露出泛着藍光的能量核心。
當琴酒将整個機械心髒扯出時,工藤新一的慘叫聲穿透意識:“别這樣!你的生命……”
“我說過要陪你到最後。”琴酒将燃燒着的能量核心砸向時空裂隙,在劇烈的爆/炸中躍起抱住工藤新一。
反物質反應堆的警報聲中,琴酒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分崩離析,卻固執地将潘多拉之石按進工藤新一胸口,“活下去……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
刺眼的白光吞噬了一切。
當工藤新一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實驗室的病床上。監測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窗外陽光明媚,仿佛昨夜的驚心動魄隻是一場噩夢。
他猛地坐起身,摸到枕邊的潘多拉之石,冰涼的觸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你醒了。”宮野志保推門而入,手中的檢測報告微微顫抖,“毒素完全消失了,但琴酒他……”
宮野志保的聲音戛然而止,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渾身纏滿繃帶的琴酒倚在門框上,機械義眼隻剩一隻,銀色長發間夾雜着幾縷雪白。
工藤新一的眼眶瞬間濕潤。他沖過去緊緊抱住那個熟悉的身體,感受着對方略微發顫的心跳。琴酒的手臂艱難地環住他,在耳畔輕聲說:“看來……我還能陪你看下次煙花。”
此時,阿笠博士的驚呼從監控室傳來。
衆人沖過去,看到衛星地圖上,東京地下的量子矩陣再次亮起,但這次,那些幽藍的光點正以詭異的規律排列成某種符号——那是工藤新一昏迷時,在意識空間裡反複看到的神秘圖騰。
“遊戲還沒有結束。”宮野志保放大畫面,瞳孔微微收縮,“黑衣組織在每個時空坐标都埋下了伏筆,而潘多拉之石的真正力量……恐怕我們連萬分之一都沒觸及到。”
工藤新一握緊琴酒的手,看着窗外重新陰沉下來的天空。
他知道,這不是終點,而是更危險旅途的開始。但隻要身邊有這個人在,再黑暗的深淵,他也有勇氣去挑戰,隻要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