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琴酒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慌亂,機械義眼的紅光不受控地劇烈閃爍。
他一把抱起意識模糊的工藤新一,撞開卧室門時帶倒了牆角的花瓶。玻璃碎裂的聲響驚動了整棟房子,阿笠博士舉着螺絲刀沖出來,毛利蘭的尖叫和工藤有希子的驚呼幾乎同時響起。
宮野志保戴着橡膠手套的手微微發抖,采血針在工藤新一蒼白的指尖懸停了三秒才落下。
實驗室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全息投影上的數據瘋狂跳動,那些代表生命體征的曲線如同受驚的蛇般扭曲。
"心跳過速,血氧飽和度驟降……"她盯着檢測報告,鏡片後瞳孔收縮,"APTX4869的殘留成分……正在變異。"
琴酒的機械臂不受控地發出嗡鳴,能量刃彈出半寸又強行收回。他死死攥住檢測台邊緣,金屬台面在掌心扭曲變形:"說具體點,還有多久?"
"我不知道!"宮野志保扯下護目鏡,罕見地失去了冷靜,"這種變異完全超出數據庫記錄,殘留毒素正在攻擊他的神經中樞和細胞線粒體,就像……就像有某種意識在吞噬他的生命!"
她突然想起什麼,瘋狂地敲擊鍵盤調出監控,"看這個!三天前他接觸過的那盆番茄!"
屏幕畫面切換到三天前,那群孩子送來的番茄表面閃過詭異的紫光。工藤新一接過番茄時,指尖有細小的黑色紋路如蛛網蔓延,卻在兩秒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黑衣組織!"工藤優作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臉色陰沉如水,"他們用基因編輯技術改造了植物,通過接觸傳播變異病毒。"
工藤優作調出衛星地圖,東京周邊的量子力場發生器殘骸正在重新亮起幽藍的光,"他們在重啟時空矩陣,而新一……就是啟動儀式的關鍵。"
病床上的工藤新一突然劇烈抽搐,監測儀發出長鳴。
琴酒撲過去按住他不停顫抖的身體,看到那些黑色紋路再次爬上愛人的脖頸,如同活物般朝着心髒蔓延。"撐住!"
琴酒的聲音嘶啞地貼着工藤新一的耳畔低語,"我說過要陪你看遍所有煙花,你不能食言!"
宮野志保将針管刺入工藤新一靜脈,淡綠色的藥液卻在血管裡被黑色紋路瞬間吞噬。
她抓起最新的檢測報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普通藥物根本沒用,我們需要潘多拉之石!隻有它的時空之力能中和變異毒素!"
這句話讓所有人僵在原地。
琴酒緩緩轉頭,紅色眼眸裡翻湧着滔天怒意——潘多拉之石,此刻正鎖在時空管理局的保險庫深處,根本沒有辦法通過正規渠道把它拿出來!
……
深夜的時空管理局戒備森嚴,銀色的防護罩在月光下流轉着冷冽的光。
琴酒将工藤新一托付給毛利蘭,腰間别着宮野志保緊急改造的量子切割器,孤身闖入戒備最森嚴的地下三層。
機械義眼快速掃描着視網膜驗證系統,當看到權限人名單上"松下正男"的名字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琴酒,你不該來。"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松下正男的全息投影出現在保險庫中央,銀色長袍上的時空紋路泛着危險的紅光,"APTX4869的變異本就是命運的齒輪,新一的犧牲将換來整個時空的穩定。"
能量刃瞬間出鞘,琴酒的機械心髒發出超負荷運轉的轟鳴:"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當借口!把潘多拉之石交出來!"
"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松下正男擡手,保險庫的牆壁裂開縫隙,無數機械守衛蜂擁而出,"當年烏丸蓮耶将意識碎片植入新一體内時,就預料到了這一天。隻有讓新一成為祭品,才能徹底終結黑衣組織的詛咒!"
與此同時,阿笠博士的實驗室裡,工藤新一的生命體征正在急速下滑。
毛利蘭死死攥着他的手,淚水滴落在床單上:"新一你醒醒!大家都在等你!"宮野志保瘋狂地編寫着新的解毒程序,工藤有希子顫抖着給丈夫發送加密信息,而監控屏幕上,東京地下的量子矩陣已經完成了87%的充能。
病床上的工藤新一陷入了黑暗的意識空間。他看到童年時的自己在櫻花樹下追逐,看到琴酒在火場中伸出的手,那些美好的回憶正在被黑色霧氣吞噬。烏丸蓮耶的笑聲從虛空中傳來:"工藤新一,你的時間……不多了。"
千鈞一發之際,琴酒沖破機械守衛的防線,量子切割器撕開保險庫的最後一道屏障。
潘多拉之石懸浮在中央,七彩光芒與他身上的硝煙味碰撞出詭異的火花。當他握住寶石的瞬間,松下正男的全息投影發出不甘的怒吼:"你這是在毀滅整個時空!"
"那就讓我和他一起毀滅!"琴酒将潘多拉之石貼身藏好,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機械臂的關節處冒出刺鼻的濃煙。他擡頭望向實驗室的方向,紅色眼眸裡燃燒着決絕的光,"新一,我來了。"
實驗室的大門被撞開時,工藤新一的心跳已經降到了每分鐘30次。
琴酒将潘多拉之石按在他胸口,七彩光芒與黑色紋路展開激烈交鋒。宮野志保将最後一支改良藥劑推入靜脈,工藤優作啟動了臨時搭建的量子穩定器。
整個實驗室被能量風暴席卷,在時空之力與變異毒素的碰撞中,工藤新一的命運即将迎來最關鍵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