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工作我們接了。"琴酒将合同推回去,"明天你照常去上課,我們會暗中調查。在此期間,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
樵高莉莉離開後,工藤新一立刻調出港區地圖。"松下正和,54歲,表面身份是醫療器械公司董事長。"他将資料投影在牆上,"但他的公司半年前突然注入大量不明資金,銀行流水顯示,這些錢最終流向了……”
他頓住,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讓空氣瞬間凝固——烏丸集團舊址。
琴酒的能量刃無聲展開,在牆面投下森冷的光:"看來黑衣組織的殘餘勢力,又在玩新花樣。"他調出監控截圖,畫面中樵高莉莉走進公寓時,拐角處閃過一個戴着烏鴉胸針的身影,"那個女孩,恐怕隻是誘餌。"
次日清晨,工藤新一戴着變聲器扮成送快遞的小哥,琴酒則僞裝成維修空調的工人,兩人幾乎同時抵達公寓樓下。
樵高莉莉站在玄關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松下先生說妮妮今天狀态不好,讓我直接去琴房練琴。"
琴房位于二樓角落,雕花木門緊閉。工藤新一透過門縫望去,斯特拉迪瓦裡小提琴靜靜躺在天鵝絨琴盒裡,陽光透過蕾絲窗簾在琴身投下斑駁光影。
突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他迅速躲進儲物櫃,看到松下正和端着一杯牛奶經過,玻璃杯内壁附着詭異的淡綠色粉末。
與此同時,琴酒撬開地下室的通風口。黴味混着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他順着管道爬行,機械義眼的熱成像模式顯示下方有十幾個熱源。
當琴酒掀開管道蓋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數十個玻璃艙内,昏迷的少女們戴着與樵高莉莉同款的小提琴吊墜,艙體标簽上寫着"音色共振實驗體"。
"新一,立刻帶莉莉離開!"琴酒的低吼通過微型耳麥傳來,"這是黑衣組織的聲波武器實驗,那些女孩的聲帶正在被改造成……"
話音未落,整棟建築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工藤新一拽住樵高莉莉的手腕沖向樓梯,卻發現所有出口都被金屬閘門封鎖。
松下正和的聲音通過廣播回蕩:"工藤偵探,别來無恙啊?你以為換個身份我就認不出你了?"
琴房的牆壁緩緩分開,露出隐藏的實驗室。斯特拉迪瓦裡小提琴被安裝在能量發生器上,琴弦泛着詭異的紫光。
躺在手術台上的少女——真正的妮妮,喉間插着金屬導管,正在進行聲帶改造手術。
"你們抓錯人了!"樵高莉莉突然掙脫工藤新一的手,從琴盒夾層抽出微型手槍,"松下先生才是受害者!"
她的眼神冰冷,與昨日楚楚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三年前,黑衣組織殺害了我的父母,我潛伏至今,就是為了摧毀這個聲波武器計劃!"
爆/炸聲驟然響起,琴酒從天花闆破洞躍下,能量刃精準斬斷束縛工藤新一的鎖鍊。
混亂中,樵高莉莉沖向能量發生器,卻被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擊中腿部。
工藤新一接住倒下的女孩,看到她後頸的芯片接口——原來她也是被改造的實驗體,隻是保留了自主意識。
"快走!"琴酒的機械臂展開防護罩,擋住密集的子彈,"裝置還有三分鐘啟動,整個東京都會變成聲波武器的試驗場!"
工藤新一将樵高莉莉交給琴酒,沖向控制台。他想起宮野志保留下的病毒程序,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當倒計時跳到最後十秒時,他終于破解了系統,能量發生器在藍光中轟然炸/裂。
塵埃落定後,警笛聲由遠及近。樵高莉莉躺在擔架上,蒼白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謝謝你們……幫我完成了父母的遺願。"
她的手指輕輕顫動,指向琴酒,"那位先生……能幫我保管這個嗎?"
琴酒接過沾血的小提琴吊墜,金屬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獻給所有在黑暗中歌唱的靈魂。"他望着救護車遠去的方向,機械義眼的紅光漸漸柔和。
工藤新一走到他身邊,雨水打濕的劉海下,眼神依然明亮:"看來我們的約會,又要推遲了。"
琴酒收起能量刃,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泥水:"下次,我來安排。"
他握緊吊墜,想起地下室那些未完成的實驗報告——黑衣組織的陰影仍未消散,但至少,此刻的陽光足夠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