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顯示出一種難以言喻甯靜和美好。
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陽台上飄來的栀子花香。
工藤新一将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紮起一塊,遞到琴酒唇邊:"來,再吃一口。"
琴酒靠在床頭,機械義眼經過修複後重新閃爍着銳利的紅光,但蒼白的臉色仍未完全恢複。他張嘴咬住蘋果,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工藤新一專注的側臉上:"你已經削了三個蘋果了。"
"那又怎樣?"工藤新一耳尖泛紅,"醫生說你需要補充維生素。"
工藤新一放下水果刀,拿起濕毛巾輕輕擦拭琴酒額角的薄汗,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病房,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
琴酒突然伸手握住工藤新一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工藤新一沒防備,整個人前傾,鼻尖幾乎要碰到琴酒的鼻尖。
"看着我。"琴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别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還沒那麼脆弱。"
工藤新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琴酒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可是……你為了保護我受了那麼重的傷……”
"但你也為了我,沖進了最危險的地方。"琴酒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工藤新一的手背,"我們扯平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工藤有希子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探進頭來:"打擾你們小情侶了?"
"媽!"工藤新一像被燙到般跳開,耳尖通紅,"你怎麼來了?"
工藤有希子笑着走進來,将粥放在床頭櫃上:"來給我的寶貝兒子和未來兒媳送愛心粥啊~"
她眨眨眼,躲過工藤新一伸來阻攔的手,在琴酒肩頭輕輕拍了拍,"小琴酒,要快點好起來哦。"
琴酒難得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機械義眼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是……"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工藤有希子擺擺手,"我和你爸爸準備出國一段時間,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工藤有希子看向工藤新一,目光溫柔而慈愛,"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琴酒吧。"
工藤新一愣住,随即反應過來母親話中的深意。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工藤有希子打斷:
"不用多說,媽媽都明白。"
她在兒子額頭輕輕一吻,又對着琴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拜托你照顧好我們家新一了。"
目送父母離開後,病房裡陷入安靜。工藤新一坐在床邊,望着碗裡濃稠的粥,眼眶微微發熱。
琴酒伸手輕輕擦掉他眼角快要落下淚珠:"怎麼又哭了?"
"誰哭了我隻是……覺得很幸福。"工藤新一吸了吸鼻子,舀起一勺粥吹涼,"來,嘗嘗我媽的手藝。"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過去。
清晨,工藤新一總會比琴酒早起,為他準備營養均衡的早餐;午後陽光正好時,推着輪椅帶他去醫院花園散步;晚上則窩在病房的沙發上,一起複盤過去的案件。
琴酒的身體逐漸好轉,開始能在工藤新一的攙扶下慢慢走動。
某天傍晚,兩人在花園的長椅上坐下,看着夕陽将天空染成橘紅色。琴酒突然開口:"等我完全康複了,陪我去一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