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沙漏的砂礫逆向飛旋,将整個警校卷入時間的漩渦。
“琴酒,這——要怎麼辦?”
“我不清楚,但是——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個時候,工藤新一的偵探徽章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藍光如蛛網般蔓延,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量子鐘圖案。
琴酒皺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工藤新一則是瞪大了眼睛:“琴酒,你看——”
當最後一粒沙子歸位的瞬間,整個世界陷入詭異的寂靜 ——
飄落的櫻花懸停在空中,飛濺的雨水凝固成冰晶,就連琴酒扣動扳機的動作也定格在半空中。
“時間……被暫停了?” 工藤新一艱難地轉動脖頸,聲波在凝滞的空氣中傳播得格外緩慢,但是他依舊努力看向琴酒。
工藤新一的運動鞋踩過懸浮的雨滴,泛起漣漪般的波紋,驚覺整個訓練場已化作一座巨大的琥珀,将所有瞬間封存。
工藤新一的心裡感覺到恐慌。
琴酒的灰眸中映出震驚的表情,他持/槍/的手仍保持着射/擊姿勢,黑衣下滲出的鮮血凝固成暗紅色的絲線。
兩人的腳下,量子鐘的紋路突然亮起。
工藤新一順着發光的軌迹望去,隻見警校主樓的方向,一道幽藍的光柱沖天而起,在雲層中勾勒出烏丸蓮耶的烏鴉型徽記。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訓練場上空漂浮着無數記憶碎片,有的是琴酒在組織執行任務的畫面,有的是工藤新一幼年被保護的瞬間,而所有畫面的邊緣,都纏繞着銀色的絲線 ——
那是時空紐帶的具象化表現!
“去校長室。” 琴酒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盡管動作受限,他仍艱難地轉動眼球示意方向,“時間膠囊的坐标……指向那裡。”
溝通一下眨眨眼,表示自己已經收到了男人的建議。
琴酒的機械義眼閃爍着不穩定的光芒,納米機器人在傷口處凝結成晶狀物質,與凝固的雨水交織成詭異的裝飾。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準備行動,下一秒,他在凝滞的時空中艱難前行。
工藤新一每邁出一步,都要沖破無形的阻力,仿佛在粘稠的樹脂中跋涉。
當他終于抵達主樓大廳時,發現畢業典禮的場景被完整凍結:身着制服的學員們保持着敬禮的姿勢,彩帶懸浮在空中,而校長站在台上,手中握着的文件 ——
正是琴酒自願加入組織的申請書。
“怎麼會……” 工藤新一的指尖顫抖着撫過申請書。簽名欄的日期赫然寫着 “2030 年 12 月 25 日”,比工藤新一的時空整整延後了十年。
更令他震驚的是,申請書的附頁上,用紅色墨水畫着一個沙漏,底部壓着半張照片 ——
照片中,幼年的自己正對着鏡頭微笑,而陰影裡隐約可見琴酒持/槍警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