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枝?”肖長悅笑的欣慰:“這小丫頭越來越靠譜了。”
肖長悅翻開布袋,掏出裡面一根穗子,中間串着快指節大的小白玉,刻成桃花模樣,用青色絲繩系牢,下面挂的穗也是青色的。
“人人有份,這是給陸少主的。”肖長悅把穗子給陸辰淼:“劍穗,挂在天潋上,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敢不敢試試?”
陸辰淼本能想回絕,肖長悅早預料到,直接把東西硬塞到他手裡:“不準跟我矯情,在你手裡就是你的了,沒有再還我的道理。”
白玉桃花穗子裡有淡淡的玄氣玄流,陸辰淼手觸碰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還有聞着很舒心的桃花香,這不是普通的劍穗,是一個劍穗模樣的玄器。
除此之外,肖長悅的袋子裡還有幾樣東西,他剛才說人人有份,可此行隻有他們二人,剩下幾個是給誰的。
陸辰淼正納悶,不大的小木桌上又多了一堆東西,陸辰淼擡眼一看,果然是老熟人。
祁樾扯過一把空凳子坐下,把茶跟喝酒似的往喉嚨裡灌:“就這麼多了,老闆那能買的幹糧我全買來了,全部包起來,也就這麼幾甸,估計隻夠吃幾天。”
他說完才看見坐在旁邊的陸辰淼,揮手打招呼:“喲,陸公子來啦。”
陸辰淼納悶了,岑杞仙的神譴明明隻派他跟肖長悅去往鄰疆,怎麼莫名其妙多出個人,立刻打算問肖長悅怎麼回事,肖長悅不等問就回答:
“他一個江湖散修也沒地方去,閑着也是閑着,幹脆跟我們一道行,陸少主,你見識過他的修為,不會拖咱們後腿的,放心吧。”
肖長悅說完繼續掏着布袋,從中找出一隻幽深到發黑的紫镯,镯環很細,祁樾拿在手裡覺得很輕盈,他往手腕上一套。
“這又是什麼稀奇寶貝?”祁樾雙眼放光,很好奇地把玩着。
“适合你的東西,你把他戴好,對準一個目标催動試試。”肖長悅說。
祁樾更來了勁頭,把镯子套手腕上,對準幾丈遠一個粗樹,瞄準,催發。紫镯立即通身發光,上下左右分别凝出四枚兩寸長的晶體棱刺,無影間,那棵粗樹幹上就出現四個大窟窿,窟窿周圍還有黑煙燃燒。
祁樾激動地驚呼一聲,好東西啊,比他之前使過的任何一個暗器都襯手,沒注意他大叫同時,樹後也傳出一聲驚恐喊叫。
陸辰淼不參與他們二人的鬧騰,捕捉到那陣聲音,因為在曠地上,又隔了幾丈,大多音量都埋沒在空氣裡了,他叫二人停下:
“那棵樹後有人。”
肖長悅收放自如,立刻嚴肅下來,擔憂地看向祁樾:“你…是不是誤傷人了?”
祁樾一屁股彈起,他知道肖長悅給他的玄器威力不小,這城郊大多都是普通百姓,要是被這種級别的玄器誤傷到,至少得挂大彩,血流難止那種。
從剛才慘叫聲響到現在過了一小會,樹後一點動靜沒有,那位被誤傷的倒黴蛋,怕不是奄奄一息甚至一命嗚呼了吧?!
祁樾可不希望自己一個行俠仗義的遊俠手裡沾上無辜人命,要是真誤殺了人,這個心節可能會堵着他一輩子。他臉上喜色眼下一點不剩,拍案而起,大步流星趕往那顆大樹。肖長悅立即放下茶碗跟了過去,邊跑邊喊:
“陸少主,還沒給錢,麻煩你先幫忙墊着!多謝!”
陸辰淼能怎麼辦,掏了些銅錢拍木桌上,還要拿上肖長悅的布袋和祁樾打包好的幾包幹糧。
肖長悅和祁樾繞到樹後,隻見一個穿粗布糙衣的小丫頭,肖長悅見這女孩跟卯枝一般大,臉上卻是灰撲撲的,像一路在地上爬來似的。倚在粗壯樹幹上顯得格外瘦小,雙目閉着,肖長悅上前用食指探了探呼吸,氣息勻稱,沒有任何異常,掃視一遍,好像也沒受什麼傷。
這丫頭沒有死也沒有受傷,倒像睡過去了。
陸辰淼這時候也到了,不知怎麼的,那丫頭鼻翼微微聳了聳,下一瞬就蓦然醒了。
她幾乎是一刹那竄起,眼看就像詐屍,肖長悅剛探完呼吸,都沒來得及站直,差點跟人小姑娘撞個滿懷,兩人距離不到一寸。
小姑娘也沒想到面前還有個人,可又刹不住腳,重心不穩,整個人撲肖長悅懷裡,肖長悅本能地接住人,也是一副驚魂未定之态。
怎麼莫名其妙就被人投懷送抱了,他确實長得幹淨精緻,身形也修長,性格脾氣更沒話說,開朗有趣。在九朝門的時候,時不時就有女修對他擠眉弄眼暗送秋波,他跟女修間的關系也不錯,時常能玩到一塊,但從來沒有人敢奔放到直接往他身上撲的地步。
因此,他還是很不習慣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