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一生悶哼讓季茗初一怔,小腹傳來一陣酥麻,她忽然很好奇女人的臉是什麼樣子,她舒服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畢竟這麼動聽,應該也是舒服的。
“我都還什麼都沒做。”
女人喘息着回:“我知道。”
“第一次嗎?”
女人偏過頭:“你猜猜看呢?”
“我猜是,你很青澀。”季茗初的指尖陷入泥濘的沼澤,眼神卻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女人的臉,仿佛能從面具穿透過去,看清女人的長相。
“雖然你不願意摘面具,但我覺得,你應該很美。”
“……”
女人的身體明顯一顫。
季茗初笑了笑,手掙脫開,蹭了蹭床單。
原來一句情話就能讓女人動情成這樣。
“你叫什麼名字。”季茗初努力分散女人的注意力。
女人嗓音軟得一塌糊塗,甚至帶着哭腔,“白茶。”
“那很好啊,是你的網名嗎?”季茗初放肆起來,“和你的味道一樣。”
“白茶,我叫季茗初。”
“……”
酒精繼續麻痹着思想,讓季茗初骨子裡的欲望放大,她徜徉在一片溫柔鄉,耳邊是動情的哼叫,這似乎是女人對她的一種肯定。
于是起伏的聲線成了季茗初最大的安慰,她的欲望在這片肯定裡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最後精疲力盡,兩人擁抱着躺下,季茗初起了安慰的心思,抱着白茶顫抖的身子,蜻蜓點水般親吻她的臉頰和嘴唇。
“季茗初,茗初……”
情欲深濃時,她聽見女人喚她的名字。
很虛弱,很情動,很暧昧,也很……
痛苦。
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白茶當然是沒有哭的,隻在季茗初退開之時,進一步地纏上來,重新吻上她的嘴唇。
含糊不清的吻,似乎永遠也不夠。
“季茗初……”
季茗初。
季茗初……
季茗初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竟然在一夜情對象的語氣中聽到了深情的糾纏,好像久别重逢的眷侶,深深愛了她幾輩子。
夜很深了,細碎的吻一直未消停,直到兩人徹底精疲力盡。
-
再次睜開眼,早已天光大亮。
季茗初頭痛欲裂,渾身酸痛,她動了動麻木僵硬的身體,努力偏過頭,白茶背對着她,露出光滑白皙的後背。
可怖的吻痕一路向下,蔓延到腰邊。
充足的光線裡,季茗初看到白茶後腰處有一個漂亮的蝴蝶胎記。
她回味起昨夜,她曾吻過這個地方,當時白茶在她身下一陣顫抖。
可清醒過後隻剩下罪惡,季茗初狠狠拍了兩下腦袋,軟着身子下床。
是時候離開了。
她自己昨晚倒是沒怎麼荒唐,就是白茶遭了點罪,幾乎全程都在讓她為所欲為,簡單整理了幾下,她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走到門邊,她回頭看了一眼,白茶太累了,睡得很安靜。
面具也老老實實蓋在臉上,不管狀況多激烈,也未曾摘下。
其實也在某瞬間差點掉下來過,當時兩人正快意着,白茶忽然不對勁起來,面具搖搖欲墜,她顫抖着手努力想戴回去,快感太強大了,她幾乎無能為力。
最後是季茗初拖着面具幫她重新帶好。
季茗初折回去,抽出一張紙巾,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
如果白茶願意的話,她可以不止步于今晚。
白茶給她的印象很神秘,身上蘊含了大量的故事,沒有人不會被這樣的女人吸引吧……
而她做了荒唐事,她可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