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精神值為98,可以抵擋住A級及以下的精神異能者。”
系統冰冷的機械音第一次讓符好感到輕松,感覺壓了自己一天的大石頭,終于從胸口挪開了。
好在,好在她可能知道的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呵”,符好被氣笑了,看她膽戰心驚的樣子很好玩是吧。
不對,有人。
她突然停下腳步,側頭看過去。
身後的那輛車,好眼熟啊。
“鐘組長,好像被發現了。”車裡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知道了,回來吧。”通訊器那傳來女人清冷的聲音。
感覺到被監視的感覺消失殆盡,符好才動身。
将衛衣帽子戴到頭上,寬大的帽檐讓大半張臉陷入陰影裡。
看來她還是被人盯上了,符好眸光微冷。
她低調地在人群裡穿行,迅速拐了好幾個小巷,一手翻過高牆,終于來到了酒館後門。
這裡還是她上次倒垃圾時發現的。
門是反鎖的,符好手一伸,一條綠色藤曼從袖口鑽了出來。
“把門給擰開。”她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她還記得上次差點被它的抽個半死,現在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
但它顯然也記着被符好炸成灰的仇,軟趴趴的低垂着頂端,一副消極怠工的樣子。
她咬牙切齒,“不聽是吧,好,那我再讓你體驗一下被碳烤的感覺。”
聞言,剛剛還像跟面條似的藤蔓一下挺立起來,猛地飛過去。
看它識時務,符好也不跟它計較了,她也沒那麼小氣。
藤蔓如小蛇般死死絞住門把手,用力一擰,門開了。
不過,門也壞了。
看它叼着把手縮回來,邀功似的在符好面前晃。
她竟然能在一個藤蔓上看到狗腿的樣子。
嘴角抽了抽,符好敷衍地拍了拍它,“不錯,回去吧。”
她直接将它收了回去,讓它繼續蹲小黑屋。
拿着壞掉的門把手,符好拉開門邁了進去。
時間還早,酒館裡沒幾個人。
“傑西。”
符好躲在後面,小聲呼喚正在調酒的傑西。
“啊——”
傑西尋聲回頭,就被如鬼魅般出現的人吓了一跳,酒直接灑了。
符好招呼他過來的手一下頓住了,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哈,是我。”
他閉了閉眼,将酒杯扶正,然後朝她走了過來。
“你躲在這幹嘛?”
“我......”符好還在想措辭,就見傑西蹬大眼睛看着她手上的東西。
接着他看過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個微微敞開,合不上的,還有個洞的門闆。
“我說你怎麼進來的,你.......”
說着,他的手指向那個壞掉的門。
符好一把将他的手拉下來,“這個等會再解釋,修門的錢就從我工資裡扣。我現在有急事找嶽姐,你知道她在哪嗎?”
見她眼裡滿是焦急,傑西呐呐道:“這我也不知道哎,要不你等會兒,她估計還有幾個小時就來。”
符好緊鎖眉頭,時間越長風險越大,也不知道那夥人會不會追過來。
等不了了,她繞過傑西準備推開旁邊的門。
“哎,符好,你不能開。”
傑西連忙擋在門前,努力阻止她。
“嶽姐交代了,誰都不能打開這個門。”
就在符好與他僵持不住時,走廊響起高跟鞋聲。
“傑西,你先到前面去。”女人慵懶的聲音傳來。
“哦哦,好的嶽姐。”他立刻從門前移開,小跑去了前廳。
符好倒是松了口氣,看向女人,開門見山道,“嶽姐,我要帶裡面的人走。”
嶽零挑了挑眉,慢慢走了過來。
“為什麼?”
符好表情嚴肅道,“我不管你們要用他幹什麼,但是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哦?”嶽零饒有興緻地看着她。
“一旦有人知道他還活着,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找到他。”
說着,符好頓了頓,背靠向門。
“到時候不止我,就連你們也脫不了幹系。”
嶽零塗着鮮紅色彩的唇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
“你怎麼會覺得,人在你手裡會比在我們手裡更安全呢?”
符好隻是注視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我會讓他徹底開不了口。”
女人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瞥向符好不知什麼時候按在了門把手上的手。
“小姑娘年紀不大,心倒挺狠的。”一句也不知道是誇贊還是嘲諷的話。
“嶽姐,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現在他留在這裡,對你我都沒好處。”她語氣緩和下來。
符好不想把局面鬧得太僵,這不是她的本意。
“我會馬上轉移他的。等事情結束後,他會永遠消失在世人眼裡的。”嶽零開口答應了她。
見她臉上還有遲疑,嶽零無奈地笑道:“放心吧,隻要我想,不會有人找到的。”
見此符好也不好再說什麼,她點頭表示同意。
“嶽姐,今天我請個假,等會兒就不來了。”
她今天必須要找個新住處了,現在住的地方想來已經被監視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