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隻有最基礎的家具，整個廚房空無一物，搜遍房間找不到一把餐叉，于是傑森和西爾維娅商量之後決定先帶她配齊餐具和基本的生活用品，然後他們再去韋恩老宅搬她的教科書。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配餐具用手抓通心粉吃，記得提醒我拍下來發給老頭子就行。”傑森好心建議，然後被女友狠狠踢了小腿，“噢！輕點。”

布魯斯其實沒有特意關注他的兒子女兒下午去了哪裡。

雖然所有的同人作品都把老蝙蝠刻畫成一個行走的竊聽器發射機器，雖然他的小鳥們總是因為忍受不了他過于旺盛的掌控欲同他翻臉繼而單飛，雖然平行宇宙裡的每一個蝙蝠俠都多疑到讓深愛他的人偶爾也感覺毛骨悚然的地步，但這不代表他會變态到去24/7的監控家裡的每一個人。

蝙蝠俠也是要下班的。

隻是整個下午，每一次他在會議上昏昏欲睡試圖墜入夢鄉時驚醒他的都不是上周毒藤女越獄時留給蝙蝠俠的後背淤青——韋恩老爺的副卡從下午三點開始就一直彈出西爾維娅的消費記錄，隻要稍微看一眼就能猜到她和傑森下午的行動路線。

布魯斯其實不想看的，但他很關心孩子們的日常生活——萬一他們倆卡裡沒錢了怎麼辦？萬一摩托半路抛錨了怎麼辦？萬一有什麼邪惡反派半路出來阻礙小情侶約會被西爾維娅抽掉靈魂了怎麼辦？就像他剛剛說的，他隻是在關心孩子們的日常生活。

然後他就隻是看着他們買了幾套餐具、一個搪瓷炖鍋、一大堆如果阿福知道一定不會高興的零食、幾對隔熱手套、一把錘子、電工箱、一把油鋸（？）、一根撬棍、杯子、杯子、杯子、還有更多的杯子……

韋恩老爺對着自動同步到他手機上的購物清單萬分不解：一個家裡需要這麼多杯子嗎？

傑森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是準備每天喝完水就把杯子砸了嗎，公主殿下？”為什麼要買這麼多杯子？

“可是這是正義聯盟的聯名诶……”西爾維娅對着購物車裡擺放整齊的一打杯子搓手指，“如果隻買蝙蝠俠的話顯得我們家好像很排外……”

雖然這就是事實。

别說韋恩家，整個哥譚都如此，我們的城市義警、黑暗騎士、天台傳說、偉大的蝙蝠俠更是帶頭對人家大都會的超人進行地域歧視，他當年那句“滾出我的哥譚”到現在都在論壇上挂頭條，連帶着家裡每個人都有樣學樣，就連脾氣最好的迪克都不止一次扯着嗓子和布魯斯對喊“布港是我的城市”“用不着你管”。

“但是我想要。”西爾維娅指了指另外一邊，“那個少年泰坦聯名的我也想要。”她喜歡渡鴉，是的，魔法側的英雄就是最好的，你們這群可惡的科技人才都應該被抓去做人體煉金。

然而隻要買了一個人的就必須全部買全，不然不等她走出這個商超，各式各樣的指責就會塞滿她的手機，史蒂芬妮甚至可能今晚就帶着卡珊德拉出現在她的窗口質疑她為什麼偏心達米安，“難道我們卡珊不比惡魔崽子可愛一百倍嗎？”

哦，誰忍心讓可愛的、文靜的、一拳能打的蝙蝠俠倒退五米的卡珊失望呢？所以當然是全買下來。

傑森猛翻白眼，反英雄不配擁有周邊，布魯斯不會允許傑森把周邊收益貢獻在他的幫派事業上，“我要那個神奇女俠的杯子。”

“哦，沒關系，傑，不一定非在這裡面選，”西爾維娅舉起手機給他看相冊，“上次女孩兒聚會時的活動是玩陶藝，史蒂芬妮給咱倆捏了一對情侶杯，超可愛的，我們可以用那個喝水。”

“呃……”傑森認真看了一會，欲言又止，“這玩意看起來像一對被坐扁的貓屁股……它們不漏水，對吧？”

“滾吧你，你隻配用蝙蝠俠的杯子喝水。”西爾維娅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