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正在微笑，西爾維娅有理由懷疑他正卡在聽到女性的誇贊于是和對方調情和天呐這是妹妹兩種模式之間，于是最後混合成了一個帶點羞澀和惡心的微笑——我對兄長的尊敬就是被這種東西磨滅的，這不能怪我。西爾維娅想。

“所有人都應該喜歡夜翼的屁股。”史蒂芬妮發出暴言，“沒什麼的，提，喜歡夜翼的屁股是人之常情，你沒必要因此感到自卑。”

卡珊德拉贊同的點頭，接着是西爾維娅，甚至就連傑森都在思索之後表示肯定，達米安沒有說話，但每個人都知道，隻要達米安沒有尖叫着罵其他人都是盯着大哥屁股的變态就代表他也是變态。

提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問為什麼你們都在點頭還是應該繼續大喊我沒有喜歡夜翼的屁股，不管哪一個聽起來都有點GAY的過分了——而且他也想點頭。

我是說，誰會不喜歡迪克呢，沒有人。

我早就說過迪克是全家乃至于全哥譚的初戀白月光，西爾維娅深沉地想。沒有人會不愛他，在蝙蝠家姐妹相殘兄弟阋牆的日常生活裡，隻有天使般的大哥維系這個家族最後的道德底線，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和他的屁股。她忍不住補充。了不起的屁股。

但介于布魯斯正在非常嚴厲地注視他們所有人，以及西爾維娅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達米安的存在，“嘿，我們這裡還有個未成年，咱們說點能說的吧？”

史蒂芬妮聳聳肩，“什麼是能說的？”

一群生活在r18g的義警面面相觑，最後是了不起的大哥站出來重開話題，介于布魯斯有時候表現得像是個先天聲帶殘損的啞巴，迪克總是不得不承擔調節氣氛的責任，“要不我們就隻是像普通人那樣聊聊最近過得怎麼樣？”

“糟透了”“一灘狗屎”“和平時一樣糟”，喪氣聲此起彼伏，夾雜着史蒂芬妮興高采烈的“我斷了一根肋骨，薇薇記得給我配點你的神奇小藥水”。

隻有達米安沉着臉坐的筆直，“我看不出你這麼做的意義，格雷森。”

“說不定他打算把我們所有人郁悶死，好謀奪家産，”傑森回他，“别這麼沒有幽默感，惡魔崽子。”

達米安接收到了傑森的挑釁，衆所周知，哪怕毫無理由達米安也很樂意在家裡造成一些傷亡，何況傑森簡直把‘有本事你來打我’寫在臉上，“你死定了，托德，我會把你的屍體擺上餐桌，用來紀念這個聖誕。”

“很高興達米安這麼有過節的興緻，”史蒂芬妮若無其事躲開達米安劈歪了的刀。“但恐怕薇薇不會開心見到這個。”

“我确信我不想做寡婦。”西爾維娅說，“雖然黑寡婦的制服比你們的都好看。”

“如果你實在喜歡，”卡珊德拉開口，“你可以讓迪克介紹你去誅網。”

“雖然他本人選制服的水平堪憂。”史蒂芬妮補充，“我永遠不會忘記迪斯科貓王。”

“卡珊？？？？”迪克不敢相信最可愛的小妹妹居然背叛了他，但他轉而攻擊傑森，“我的制服怎麼也比傑森的頭罩好。”

“頭罩可以保護你脆弱的後腦勺，迪基鳥。”傑森抽空反駁，“你應該少臭美，學學其他人，帶全包頭罩，這樣就不至于淪落到成為芭芭拉喜歡看的那種肥皂劇的悲情女主，失憶之後指着蝙蝠俠問你是誰，破碎老頭子那顆脆弱的心。”

彼此攻擊是家庭戰争開始的前奏，西爾維娅保守估計在阿福帶着聖誕火雞上桌之前他們還來得及再這麼互相傷害個三輪，再多就不行了，再多一點布魯斯就會想要逃跑，然後因為今天是聖誕節被困在長桌上動彈不得，最後靈魂出竅。

然後他們就開始瘋狂開彼此的地獄笑話，涉及的醫療詞彙包括但不限于全身粉碎性骨折、顱腦損傷、脾髒破裂……，一群死去活來的義警就這麼開始旁若無人讨論一些被旁人聽了會立刻被送去精神病院的瘋話，西爾維娅作為受傷最少的那個魔法側插不進這個話題，隻能和同樣被排擠的布魯斯隔着飛來飛去的杯盤刀叉深情對視。

“所以你幹嘛這麼瞪着我，”西爾維娅說，“這麼多小孩又不是我撿回來的。”

再說一遍，棄養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