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錢剛說完,發現自己簡直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小路子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意思。
“诶,那咋不幹脆叫泡泡呢?還比較可愛!”小路子提議道。
“泡泡太俗氣了,還是叫餅餅吧!嘿嘿,以後就有得吃了!一聽就是個有福氣的名兒!”秦錢嘴角上揚道。
小路子本來就沒什麼主見,而沈渡離又是他的主子,他連忙附和道:“餅餅!好名字,那就依主子的意思!就叫餅餅!”
秦錢得了這麼隻小可愛,便決定要帶這位餅餅出去散步。外頭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色。
可剛走出宮門沒多久,秦錢便和小路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主子,您走慢點!太快了!”小路子在後面氣喘籲籲地追着秦錢。
秦錢也喊了一句:“不是我故意要跑得這麼快,是餅餅它……太興奮了,我也快追不上了!”
說罷,秦錢瞧見餅餅朝着那假山一躍而上,一眨眼的功夫,餅餅便在那高高的石頭上,居高臨下地望着秦錢。
“小祖宗,上面危險,快下來……”秦錢仰着頭,緊張地喊道。
可餅餅卻隻是喵了一聲,甚至還在上面躺着了,隻因為那塊高高的假山石,剛好有陽光照着。
餅餅惬意的眯起眼睛,毛茸茸的尾巴還左右搖擺起來。
“額,你就躺着哈,别動,你爹立馬來救你。”秦錢緊張兮兮道,他從來沒養過貓,可他覺得這隻小家夥跟他有緣,便想要照顧好它。要是它從就假山上掉下來,那他可就心疼死了。
秦錢往上慢慢爬,他腳踩在石頭上,努力地朝貓兒靠近。
眼看着,他就快要到達假山的最上面了,忽然,隻聽見,“嘶——”的一聲,倏然傳來一個衣料撕裂的聲響,秦錢感覺自己這身衣裳好像哪裡破了。他忙提了提衣擺,想看看到底是哪裡破了。
結果,他的腳忽然一抖,滑了一跤,從假山石上摔了下去。
就在秦錢以為自己會掉落在地面的時候,未曾想,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抱住了。
“啊哈哈哈,是陸侍衛啊!”秦錢扯了扯嘴角。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秦錢慶幸的是,穩穩的被陸千寒給抱住了。
秦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運氣,每次在他最危險,最窘迫的時候,都有陸千寒及時出現。
“嗯,我隻是剛好路過這兒。”陸千寒沉聲道,當陸千寒垂眸望着沈渡離的時候,他的耳根子居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呦呦呦!這不是沈才人和陸總管嗎?”秦錢的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秦錢認得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姜黃黃了!
秦錢看了過去,隻見除了姜黃黃之外,還有一個姜藍藍,這黃黃跟藍藍簡直像是連體嬰兒似的,經常是孟不離焦,同時出現。
秦錢就納悶了,怎麼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他最煩的姜家的姐妹花還是出現了。
而陸千寒聽到姜黃黃那句話後,才反應過來,迅速地将秦錢給放了下來。
秦錢猜想着,這兩個女人,該不會又要說他跟陸千寒有一腿了吧。
果然,秦錢正這麼想着,姜藍藍便陰陽怪氣道:“哼,虧得皇上這麼信任某人,可某人卻在背地裡,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枉費皇上對他的一番恩寵。”
姜黃黃也輕笑一聲,道:“人家長得美呗,藍藍妹妹,若是你有他這般的花容月貌,哪個男人不都貼着你來了。”
秦錢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他握緊了拳頭,很想給她們這兩個人一人一拳,可他做人的原則便是,決不打女人!上次若不是被她們給激怒,他也不會跟她們動起手來。
而陸千寒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神色平靜道:“清者自清,無需多言。”
陸千寒轉過頭來,對着秦錢雙手抱拳道:“卑職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這是個是非之地,秦錢也看得出來,陸千寒是不想在這裡多待了。秦錢便目送着陸千寒離開。
“哈哈,依我看,他就是心虛了。”姜黃黃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秦錢的目光變得森冷,冷冷道:“夠了,我看,最該走的人,是你們,真想把你們的嘴巴給縫上!”
他的忍耐是有限的,若是這兩個女人,再繼續侮辱他,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誰料,姜黃黃則給姜藍藍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該走了。
姜藍藍不解其意,不過,還是跟着姜黃黃走開了。
在路上,姜藍藍費解道:“黃姐姐,剛才你看那個沈渡離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不幹脆趁那個時候給他點眼色瞧瞧呢?”
剛才陸千寒已經走了,而沈渡離身邊又沒有太監跟着,正是下手打人的好時機。
姜黃黃卻是眉頭一挑,目光淩厲,道:“你懂什麼?若是讓沈渡離身上挂了彩,那他肯定到皇上面前告我們的狀,可現在呢,我們就有理由去找皇上,就說我們在假山看到沈渡離和陸千寒兩個人在偷情,卿卿我我,可不要臉了……”
聞言,姜藍藍恍然大悟,笑吟吟道:“黃姐姐果然聰慧過人,妹妹還得跟姐姐多學幾招才是。”
姜黃黃聽了,心裡喜滋滋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兩個人便一同往龍晖宮的方向走去。而此時,秦錢還留在假山邊上,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穿着的這件白衣,好在,隻是衣擺處被勾破了而已,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秦錢又擡頭,仰望着那隻貓,這隻小家夥,就這麼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仿佛一切紛紛擾擾都與它無關。
秦錢有些後悔,早知道方才就該請陸千寒,幫他把貓兒給弄下來。
就在這時候,小路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
“主子,您怎麼站在這兒發呆呢?”小路子驚惑地看着他。
秦錢隻好用手指了指假山最頂端的地方。
“啊!”小路子擡起頭來,卻感覺後腦勺好像被人給擊中了一下,他就這麼轟隆倒地了!
秦錢轉過頭去,看到小路子已經直挺挺地昏迷在地上。
“國主,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秦錢看見了有一個侍衛正站在秦錢的面前。
“是容楚啊。”秦錢現在已經表現得非常淡定了,無論容楚戴上什麼樣的人皮面具,他都能知道那個人是容楚,隻因為容楚的聲音,現在他已經相當熟悉了。
“國主,我……”容楚還沒說話,可秦錢卻搶在他的前面開始說道:“你快幫我把那隻貓兒給抱下來吧!”
好不容易出現這麼個會武功的人,秦錢就想依靠容楚的功力,去把貓兒給弄下來。
“是,卑職遵命。”容楚淡淡道,說完,便向那塊假山石飛了過去。
容楚目标明确,将那隻貓兒給抱起,随即飛身而下。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秦錢用一種崇拜的眼神望着容楚,他其實很想向容楚拜師學藝,隻因為在這個勾心鬥角的皇宮内,若是能身懷一身武藝的話,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對他下毒手了。
“國主,給。”容楚将貓兒遞到了秦錢的懷中。
秦錢愣了一下,迅速地接容楚手上的貓兒。
不知道為何,秦錢覺得容楚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即便是帶着一張臉皮,可那眼睛是容楚自己的,那眼神也是發自容楚内心深處的情感。
如今,風雪國已經被攻下了,已經成為流火國的國土了,想必這位暗衛大哥一定心裡不好受。
秦錢張了張嘴,很想安慰一下這位暗衛小哥,可如果要是安慰他的話,要怎麼說比較妥呢?
就在秦錢正猶豫的時候,那容楚竟然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包不明的藥,塞到了秦錢的手裡。
容楚一臉嚴肅道:“國主,這是緻命的毒藥,名叫三日斷魂散,無色無毒,而且,用銀針也檢查不出來,還有,服毒者不會當場死亡,而是三日後才死亡……”
“啊!毒藥!你居然給我這個!”秦錢張大了嘴巴,上次他已經被容楚坑過一回了,沒想到容楚還想再坑他第二回。
容楚見秦錢神色驚恐,便又解釋道:“國主,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不好下手,所以,我才幫您弄來這個三日斷魂散,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您的頭上,因為……因為……”
秦錢忙問道:“因為什麼?”
容楚臉色沉重,凝重道:“因為,到時候我會自首,一切的罪名,就讓屬下來扛!”
秦錢見他如此堅定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那容楚肯定是聽不進去的,倒不如順着他的意思。
秦錢蹙眉道:“嗯嗯,你放心,這事兒,我自有分寸!”
秦錢心道:即便你想扛了這個罪,可好歹司徒煉可是我要攻略的對象啊!我怎麼能害死他呢?不管怎樣,先把這個暗衛小哥給糊弄過去再說!
容楚信了秦錢的話,點頭道:“國主您自己小心點,若是有生命危險,還是放棄刺殺行動……可别送上自己的性命。”
“嗯!知道!”秦錢給他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