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字取悅到了這位大爺,臉色緩和了不少,也不跟他計較了,帶着池恙找了個有樹蔭擋着的地方坐下,他對着池恙總是習慣了放低聲音說話,這樣子聽上去顯得溫和不少:“你等我一會,馬上就結束了。無聊就跟我說,我就帶你回家。”
聽上去像個昏君,在旁邊默默聽牆角的程飛在心裡暗暗吐槽道。
池恙輕推了他一下,催他去訓練:“好了,我知道了。我沒事的,你快去訓練,不要早退,我等着你。”
江彧被最後一句哄到了,雖然池恙隻是在表達一個很正常的意思,但不妨礙江彧自己給自己扣糖吃。
他滿意地起身去訓練,昂首挺胸的,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池恙搖頭,他感覺越來越跟不上江彧跳脫的思維了。
他們隊裡訓練一般分成兩組對着練,今天江彧打得格外兇悍,帶球過人就像在可以炫技,騷得沒邊了。
沒多久他們對面那組是在扛不住了,連忙投降,訓練結束地也比平時早不少。
今天是周六,他們不用上晚自習,四點四十就放學了,球隊訓練練了個把小時,等他們到家時已經六點半了。
池恙一回家就癱在沙發上,江彧把池恙一進門就甩開的書包挂好,去浴室洗了個戰鬥澡,把身上黏膩的汗水洗幹淨了。
他收拾自己收拾得很快,主要是害怕外面那位祖宗餓着了。
果然一看他出來,祖宗就拉長聲音喊:“江彧—— 我好餓啊。”
江彧走過去順手拿起零食架上的小面包塞給他:“先墊點,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池恙嫌棄地看了一眼江彧江彧買的他認為健康的幹巴小面包:“我想吃薯片。”
江彧又遞了瓶牛奶給他:“我是問你吃什麼菜。這周你已經吃了兩包薯片了,不準吃了。”
這時候的江彧像個說一不二的封建大家長,池恙撇了撇嘴:“我想吃水煮牛肉,番茄丸子湯,糖醋排骨。”
江彧嗯了聲表示同意了,又說了一句:“再加個素菜,要什麼?”
池恙皺起眉,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番茄不就是素菜嗎?”
江彧:“但番茄丸子湯不是素菜。”
池恙不高興地加了道菜:“虎皮青椒。”
江彧點頭:“好的,清炒小白菜是吧,等着一會吃飯。”
池恙看着某人擅自更改聖旨氣道:“我什麼時候要吃小白菜了!”
小彧子無視了快要氣得跳起來的陛下,自顧自道:“水煮牛肉隻要微辣是吧,明白了。”
池恙:“……”拖下去斬首算了。
最後這頓飯在江彧堅持不懈地喂池恙吃白菜,池恙甯死不從中結束。
飯後為了哄一哄挑食的陛下,小彧子非常上道地去做他答應池恙的芒果綿綿冰了。
池恙拿着江彧洗好裝在玻璃碗裡的草莓,站在他旁邊一邊吃草莓一邊監工,防止江彧偷工減料給他做成小份。
江彧答應好的不會食言,他做了一份份量适中的芒果綿綿冰呈給池陛下過目,陛下贊賞的點頭,龍眼大悅,賞小彧子今晚暖床。
他們本就睡在一起,江彧也确實每天晚上都在給池恙暖床,因為池恙體寒,每次一到冬天對于他來說就會特别難熬,晚上就算開了暖氣和電熱毯,他也總是會哆哆嗦嗦地往江彧懷裡鑽,還壞心眼地把冰涼的腳貼着江彧。
江彧每次都沒說什麼,隻是握着他的腳踝,認認真真地給他捂腳。
這樣的生活對他對池恙來說都是稀松平常的,但自從江彧明白了他對池恙的心思後,自從那個旖旎的夢後,和池恙一起睡這件事就成了一件甜蜜的折磨。
不知是不是憋久了的原因,一到晚上甚至不到晚上,隻要靠近池恙,他的身體就會變得異常亢奮,每次都違背主人的意願自顧自地就起來了。
每次睡覺前江彧都會去浴室沖會兒冷水澡,怕冷氣冰到池恙又會在浴室開熱風吹一會,等到表面皮膚不那麼冰涼再出去。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氣溫下降地非常快,也虧得他底子好,敢這麼折騰。
但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可以解決的,他不挨着池恙睡就行了,雖然隻有一間主卧,但他們的沙發是加寬的,睡兩個人都沒問題,他完全可以自己睡,也不用這樣折騰了。
但讓他自己睡,江彧覺得還不如再多沖半個小時冷水澡算了。
江彧出浴室前狠狠地警告了一下下面那位兄弟,希望它安分點,最好是在他抱着池恙睡覺的時候安分地像胃了一樣。
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一開門就看到池恙就穿着他最喜歡那套冰絲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機。
冰絲的垂感很好,很絲滑,池恙的扣子也沒有老老實實扣好,随着他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動作上兩顆扣子散開了,滑溜溜的睡衣就就順着他的肩膀往下滑,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鎖骨上那顆紅痣一晃一晃的,像是再對江彧說“來咬我啊,咬我啊”。
江彧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過去把池恙的扣子扣的嚴嚴實實的,嚴肅細緻地像是在做一場精密的實驗。
池恙莫名其妙地摸着被扣好的兩顆扣子,默默地看着他。
江彧生硬地道:“注意影響,這樣有傷風化。”
池恙更懵了:“我在家裡影響誰了?”
江彧抿着薄唇不說話。
池恙賭氣似得把那兩顆扣子解開,下一秒江彧又給他扣上。
池恙不服氣繼續解,江彧直接按着他的手不讓他動了。
池恙氣得一腳踹上他肩膀,洩憤一樣踩了踩。
江彧側頭看着在自己肩膀上那隻白皙的足,上面還有着淡淡的青色血管,腳趾泛着健康的紅潤,溫熱的體溫隔着一層衣服傳遞給他。
江彧:“……”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