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崟鑫咂摸下,道:“那豈不是我們可以去校外了,說不定基地附近好玩的多。”
池恙好奇地問:“保真嗎?如果是真的,那我們這屆待遇還不錯啊。”
薛理緩過來了,加入了聊天:“應該是吧,我爸反正是這麼說的。”
薛文薛理他們爸爸是市政府的,消息來源還算可靠。
一直在旁邊為池恙遮太陽的江彧曲起了指節,輕敲了一下池恙額頭,見池恙面上露出懵然的表情,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身上的江彧滿意的開口:“怎麼不問問我?”
池恙仰着頭看他:“你也知道嗎?”
聽出池恙的質疑,江彧輕啧了一聲,還是開口解釋:“這個基地是從軍區劃出去的,爺爺之前跟我提過一嘴。”
既然江彧都說了,那大概率确實有這件事了。
薛文薛理和陳崟鑫已經在旁邊興高采烈地讨論要怎麼溜出去玩了,江彧瞥了他們一眼,也沒提醒什麼,畢竟他懶得理他們。
池恙慢吞吞地“哦”了一聲,低頭像是在盤算什麼。
江彧剛想開口問他在想什麼,就看見池恙擡頭捂着腦袋,眼神有些期待,語氣卻有些心虛:“江彧!你把我腦袋拍疼了!”
他剛才的力道比摸還要輕幾分,怎麼可能把人拍疼。
江彧挑眉,也沒反駁,态度特别端正說:“抱歉寶寶,是我不好,不該拍你,要怎麼才能不疼呢?”
“我都高中了,你不可以這麼叫我了,我們說好了的!”池恙指正他的話。
所謂的“說好”不過是池恙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單方面跟江彧約定的兩件事。
一件是不能在外面這麼親密地叫他;
另一件事是作為禮尚往來,他也不會叫什麼哥哥了,聽上去肉麻死了。
剛聽到這話的江彧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心想誰要和你禮尚往來。
堆了一肚子氣又不能對池恙撒,隻能憋悶地去健身房打了一小時沙袋,差點沒給沙袋打偏癱了。
他穩住呼吸,正打算在給沙袋大戰三百個回合後,就有人從背後抱着他,語氣像在撒嬌:“答應我嘛,哥哥。”
池恙打小就知道怎樣利用自己的優勢,幾句話差點沒給江大少爺哄成胚胎,成功讓江彧接受了。
池恙當時還高興,結果沒幾天就發現,江彧還是我行我素,每次池恙一提醒他,他又态度特别誠懇的認錯。
池恙捂着腦袋不放開,就像真被江彧敲疼了似的,狐狸似的眼睛滴溜地轉,一看就沒憋好主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理直氣壯道:“可能吃一頓火鍋就不疼了。”
池恙嗜甜嗜辣,比大多數人都要能吃辣,飲食極其不健康。早先江彧一直慣着他,為了讓他多吃點,什麼都由着他吃。直到有一次池恙急性腸胃炎直接暈過去,江彧當時差點沒吓死,帶他去醫院挂了兩天的水。從那以後江彧就對池恙的飲食進行嚴格管控,不管池恙怎麼鬧怎麼撒嬌,江彧也不為所動。
距離上次吃火鍋已經過了足足半個多月了,池恙實在是饞的不行,每天就在江彧邊上碎碎念叨要江彧帶他去吃火鍋。
江彧聽着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同意了一樣,還問:“隻要吃一頓火鍋就夠了嗎?”
池恙見還有得談,得寸進尺道:“如果加一個巧克力聖代可能會好得更快。”
“啊!”池恙這下是真被重重敲了下腦袋。
江彧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對着他笑,說出的話異常殘忍:“想都别想,晚上吃清炒白菜。”
池恙:“……”
江彧真的好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