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鐘一拽着白瑪央金轉身就走,讓不明真相的觀衆以為他目無師長。
鐘一:“真惡心,這不就是惡剪。”
許從嚴皺着眉打開手機,果不其然,一大堆黑通稿如雨後春筍般湧現——#鐘一耍大牌#、#鐘一不尊重前輩#、#還沒紅就飄了#……
“動作真快啊。”許從嚴冷冷開口:“節目組到底有什麼把柄在羅志平手裡,串通得這麼明目張膽。”
“畢竟……我的預算隻有三期,可不得抓把勁黑我嗎?”鐘一倒是看得開,“第二期沒機會了,第三期肯定想方設法把我搞走。”
“你的水軍來了。”許從嚴朝他晃了晃手機,“要看嗎?”
鐘一忙把手機推走,“不看不看,我相信隋遇能解決。”
——#創作鬼才鐘一#、#鐘一天賦型選手#、#我嫉妒你的才華#……
電視裡鐘一和央金的演唱接近尾聲,這段競演的高光全在央金身上,藏式唱腔輔以鐘一和聲,這改編獨具匠心且效果絕佳,彈幕上一些人開始共情鐘一堅持己見,也認可了鐘一可怕的天賦。
「鐘一傲有傲的資本,人家就是沖着出年度金曲來的。」
「幸好沒聽Judy WANG的,不然我哪有機會聽到這麼牛的歌?」
「Judy WANG好是好,但沒有鐘一好。」
「鐘一鐘一,永遠第一!」
而傻缺節目組本着把鐘一惡剪到底的心态,把他緻謝Judy WANG的片段一剪梅,此舉也正好坐實了鐘一的特立獨行。
“所以隻要歌好,其他都是狗屁。”一曲完畢,鐘一冷不丁說:“哪怕把我剪成這樣,歌一出來,自有鴻儒為我辯經。”
許從嚴松了口氣:“估計節目組也沒想到會适得其反。”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被打倒。”鐘一喝了口水,緩解下緊張,接着問:“網上沒你什麼事吧?”
“沒有,一大半火力都在第一組身上,管不着我們了。”
後面的競演,早已預知結果的兩人看得心不在焉,鐘一吃完兩包薯片,一瓶酸奶,打了四五個哈欠後終于熬不住了。
“我要洗洗睡了,明天還要趕路呢……”鐘一懶懶起身,對許從嚴說:“我還得回家一趟,去看看爸爸。”
許從嚴:“要我陪你嗎?”
“這……沒必要吧……”鐘一尴尬地撓撓頭,找補道:“我的意思是不急,等穩定了……”
“我就随口一說,别往心裡去。”許從嚴笑了下,“我去收拾東西,你先去洗澡。”
鐘一哦了一聲,心虛的往房間跑。
浴室裡傳來陣陣水聲,許從嚴望着那扇熱氣蒸騰的磨砂玻璃門出神。
再給鐘一一點時間吧……他總會有願意敞開心扉的時候,許從嚴暗暗說服自己。
翌日下午,周染帶着五個人一同出現在機場。
戴着假發穿着皮衣的限定版席頌聲也赫然在列。
許從嚴忍不住拿他開涮:“你這是帶旅行團?周導?”
“你懂個錘子。”周染沒好氣地介紹起來:“這兩位是攝影攝像老師;這位是公司行政,負責對接鄉村教育公益事項;這位是我爸的特助。”
“席醫生就不用介紹了吧,他負責關注鐘一的身心健康。”
鐘一第一次和如此另類的席頌聲打照面,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許從嚴禮貌地握手:“這次兩天一夜的行程會比較趕,各位辛苦了。”
行政主管和特助客氣地同許從嚴寒暄,鐘一則悄默聲溜到席頌聲身邊,“席醫生……其實你不用跟過來的,我就去兩天全當散心。不過你這身衣服……”
席頌聲也配合着他,悄聲說:“鐘一,我主業是心理醫生,副業其實是個Rapper。”
鐘一驚了,“真的假的?”
席頌聲滿眼真誠:“真的。”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鐘一不明覺厲,“那你出過單曲沒?”
席頌聲:“大悲咒知道不?”
鐘一:“?”
席頌聲:“我的代表作。”
鐘一:“???”
周染見他倆在那打啞謎,過來橫插一腳,“别聊了,過安檢值機去啦!”
事後鐘一越想越莫名其妙,問許從嚴,“不是,席頌聲他為什麼耍我?”
許從嚴滿眼關愛地看着他,“沒有,你那麼聰明,怎麼會耍你。”
“……”鐘一冷笑:“可我都沒說什麼事呢,許從嚴。”
許從嚴:“不管什麼事,我都支持你,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