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打電話讓阿嶽謹言慎行,許從矜發來消息。
許從矜:「從嚴,你在哪裡,我們見一面。」
嚴:「我在公司,怎麼了?」
許從矜:「我現在過來。」
臨近傍晚,許從矜帶着一人來到許從嚴公司。
正巧鐘一發消息說自己這邊結束了,問他事情談完沒有,許從嚴見許從矜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模樣,隻能讓鐘一先回家等他。
“大姐,你這是?”
“網上的影響很不好,爸爸都看到了。”許從矜兀自坐下,招招手讓旁邊的人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這些,要不是我找了公關及時壓消息,你和鐘一的名字現在鐵定挂在熱搜上。”
“哦?”許從嚴聽出不對勁,接過手翻閱起來。
文件裡有精确到IP地址和時間段的發言留檔,全是關于“許從嚴”和“光逆舞美”的爆料,有些還帶上了桐州藥業。
許從嚴他掀起眼皮瞅了眼跟許從矜一起來的男人,問道:“他是誰?”
男人起身:“你好,我是D·T公關的負責人,Roger.”
許從嚴沒搭腔,心裡暗暗不爽。
自己千辛萬苦搭不上專業公關,結果她姐直接領着負責人出現在辦公室,甩出一份文件,告訴他差點自報家門。
——挺傷許從嚴自尊。
但他嘴上逞強,不屑道:“我也找了公關公司,大姐會不會多此一舉了。”
“銀河以太公關部?” Roger接過話茬:“恕我直言許先生,他們的公關側重點在于數據營銷。而我們——”
Roger凝視視着許從嚴,沉聲道:“則可以做到從未發生。”
對方氣場很強,許從嚴不得不正視起他。
Roger:“許女士的擔心情有可原,鐘一先生現在正處于風口浪尖,如果網絡上曝出任何與您或者桐州藥業的相關訊息,都将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失。”
許從嚴隻覺得喉嚨口一股氣卡得不上不下,他松了松領帶,“什麼意思?”
許從矜盯着弟弟,表情嚴肅得像是許從嚴要剃度出家。
“從嚴,我說了及時止損,希望你聽勸。”許從矜語氣強硬道:“為了這件事,公關的費用甚至超了節目冠名費,得不償失!”
許從嚴聞言眼皮跳了跳,卻說:“花都花了,要是鐘一真退賽,那不真白花了?”
許從矜:“?”
Roger:“……”
許從嚴:“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從矜:“不是你出錢,說得好聽。”
“就算他退了這個節目,羅志平以後就不找他麻煩了?你能保證那退就退了,我沒有意見。”許從嚴手指敲着桌面,和他姐掰扯起來:“但是鐘一想繼續唱下去,他甚至已經和銀河以太簽了對賭協議,隻為了能打羅志平的臉。”
“姐,你說我怎麼開口?我和他說不行,許家公關花了幾千個,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千萬不能暴露;還是說鐘一别唱了,夢想沒有錢重要,以後我養你就好?”
許從矜沉默了,對着固執的許從嚴,她頭痛不已。
“我說一句。”Roge開口:“許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千金難買志氣,但鐘一要面對的資本并不簡單,而且未來我們不知對方是否會有新的爆料,所以非常被動。”
許從嚴忍不住牢騷:“姐,你不是冠名商嗎?你難道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嗎?”
許從矜嗔怪道:“冠名商最多讓節目組多給你男朋友一點鏡頭,還能左右人家選手公司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許從嚴終于放下面子問Roge。
“與其防着對方的明槍暗箭,不如主動出擊,讓他們成為被動方。”Roge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從嚴,“據說羅志平和鐘一曾有過不正常關系,鐘一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羅志平的所作所為披露出來,由我經手保證他身敗名裂。”
許從嚴眼神一凜,厲聲否定了Roge的建議:“先不說鐘一介不介意,我肯定不會同意,把别人都沒好全的傷疤揭開再放大,二次傷害造成的結果你考慮過沒?”
Roge攤了攤手:“這隻是我的建議,當然許先生覺得不妥的話,我們還是選擇保守對抗。”
“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提。”許從嚴打斷了他,接着看向許從矜:“大姐,公關的錢我貼一部分給你,但事不過三,除非鐘一自己要退賽,我都不會先說出放棄二字。”
“貼我,哼……”許從矜拎着包起身要走,對許從嚴無可奈何道,“你要貼我的何止是公關費用。”
“姐。”許從嚴叫住了她。
許從矜:“?”
許從嚴緩了聲色:“謝謝你,但請理解我。”
許從矜面色稍霁,留下一句:“切,說謝有什麼用,讓我少操心倒是真的。”
“許先生,有需要記得聯系我。”Roge向許從嚴微微颔首,接着遞上一張名片,“我的建議您再考慮一下,這是目前成本最低的方法。”
許從嚴不耐煩地揮揮手,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