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伸出食指在下巴點了點,刻意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也沒有那麼明顯,不過,因為me很了解夏莉,所以me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怎麼樣,me都超喜歡夏莉的。”
“需要我說一句我也超喜歡弗蘭嗎?”
夏洛蒂于是笑着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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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呢?”
柯南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無語。
他當然這個面前這個少年不是這次兇案的兇手,或者說隻要被毛利小五郎指出來,那就基本上被排除了嫌疑。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上沒有其他不合常理的地方,但,起碼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去追究。
“可是叔叔,兇手使用的手法是下毒诶,”刻意做作出來的聲音童稚得過分,以至于聽起來有些割裂,“既然是用毒藥的話,他應該要想辦法把毒藥帶進來才對,但如果是真的旅客下手的話,那毒藥是怎麼來的呢?”
飛機場安檢的謹慎程度衆所周知,想在這種條件下把毒藥帶上飛機幾乎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嘛,其實要真的是弗蘭幹的話,他确實是有辦法的,你知道的,幻術師。
但很顯然,他要是要一個人的命能有更好的選擇,起碼不會用如此......簡陋的手法。
柯南的問題問住毛利小五郎,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卻還是沒有得出一個切實可行的結論。
他于是惱羞成怒起來,将柯南從地上一把拎起來:“喂,你這個小鬼,不要在飛機上亂跑啊,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很危險的。”
“me要是犯了什麼錯誤,me也喜歡這麼幹,”弗蘭湊到夏洛蒂臉邊說道,還相當得意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百試不爽,轉移話題什麼的,畢竟瓦利安的其他人實在都不怎麼聰明,尤其me的那個搭檔。”
遠方的貝爾:阿,阿,阿嚏。
夏洛蒂側過臉避開了些,距離太近了,溫熱的吐息吹到臉上的感覺,因為從未有過,所以實在是有些不太适應。
“其實我聽不太懂,好吧,是完全聽不懂,”她臉上難得浮現出些苦惱來,有些挫敗,“我也許應該去給自己報一個日語培訓班,這樣才可以在我的未婚夫被指認為兇手的時候,站出來為他說話......”
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了,雖然知道現在場合不太對,但還是大聲笑了起來。
見有驚訝的眼神投來,夏洛蒂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解釋道:“抱歉,我隻是有點......情不自禁,在看我的未婚夫的笑話上面。”
“好吧,好吧,我覺得我應該為他辯解一下,他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大案子的人,甚至先前為了處理一些波及太廣的事情,夏洛蒂還去過一次阿卡姆,雖然經驗不多,起碼是有的,她很快就找到了該怎麼将弗蘭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其一,他們隻是普通矛盾,無論如何也不至于鬧到以性命為代價;其二,如果真像這個孩子說的,是借由水進行下毒,我們沒有任何方法和渠道去對飛機上的水杯動手腳......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和他自上飛機以來便一直在一起,身邊的人來來往往都看見了,你也可以找其他人求證,所以,這是不在場證明。”
“......更何況,這是頭等艙。”
人來人往的,要是他們進出的話,目擊者會很多。
夏洛蒂的語速不算很快,但是那是對于母語者而言,更何況其中還摻雜着省略和連讀,于是毛利小五郎拼盡全力也隻是聽了個大概,或者說,三分之一。
“其實me覺得,me們已經沒有必要去找兇手是誰了,”弗蘭突然說道,他面無表情指着後面,似乎隻是在單純地陳述,“畢竟,兇手已經自己站出來了,啊,這應該叫自爆?确實是自爆呢。”
衆人于是依言向後看去,起初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最後加上這句話,但現在他們明白了。
走出來的人夏洛蒂和弗蘭都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夏洛蒂記起這就是給她水的那位空乘,隻是她的臉上現在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恨意充斥其間,随之而來的還有滴答滴答的聲響。
她身上捆了炸彈,而她也毫不掩飾這一點,甚至于,她在展示。
“愚蠢且粗糙的手法,me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認為me是做下這一切的兇手,大概是因為他們擁有一樣的愚蠢?”弗蘭的嘴向來是毒的,就算是生死攸關的關頭也從不曾改,“還是這個家夥要更蠢些,這一點應該更正,畢竟連命都不要的家夥确實是毋庸置疑的蠢貨。”
他說完,便沒有人再接話了,于是又安靜下來。
“滴答,滴答......”
計時器跳動的聲音愈發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