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珠哼哼:“你這樣嘴賤讨人厭的,誰要了你當正君誰倒黴,皇上哪敢亂牽紅線。”
他還記着那酸棗的仇。
楚望钰果然被氣到了:“你!”
孟如珠正在往自己碗裡夾鹌鹑蛋,猝不及防旁裡伸過來一隻手,迅速地把他的碗拿走了,他那筷子上的鹌鹑蛋就落到了桌面上,彈跳兩下,又弄髒了衣袍。
“欸!”孟如珠懵了一瞬,意識到楚望钰又在欺負他,登時把筷子一拍,擡手就攆人。
“出去,出去!”孟如珠使勁攆楚望钰:“你那花我看見了,盆盆都好,沒有不滿意的,你大可回去向皇上複命了!我還有小侯府的公務要處理,沒空與你瞎聊!”
楚望钰被他推了幾下,倒也沒感到有什麼力道,隻是順着孟如珠往堂外走了幾步路,又抱怨:
“你分明能睡懶覺,哪有什麼公務要處理?我去了趟江南,瞧見許多新鮮玩意兒,還沒同你說呢……”
“我不愛聽!”孟如珠瞪他兩眼,手上用了點力,想把這喋喋不休的人推出去,不料前邊就是一道台階,楚望钰靈敏地一躲,他推了個空,驚呼一聲就往台階上摔去。
好在楚望钰眼疾手快地将他一拉,摟進懷中,輕喘着氣道:“要我走就走,你還給我行個跪拜大禮作甚?”
孟如珠簡直要被氣暈。
然而人沒暈成,卻先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酸麻之感。孟如珠已非當年不曉風月的一張白紙,後腰有處敏感之地,如今被開發得透徹,昨夜秦庸用手重重撫過,甚至留下了不明顯的淤青。
而楚望钰還當是從前兩人玩鬧,毫不知情地摁着他的後腰,掌心溫熱,霎時便讓孟如珠頰生燙意,吓了一跳,猛地甩開楚望钰的手。
楚望钰自是奇怪:“你見了鬼了?”
他還想追問,見孟如珠滿面紅霞的樣子,也不由得止了話語,莫名其妙地跟着紅了臉,身上突然有些熱。
孟如珠張了張口,正要說話,餘光忽而瞥見不遠處站着的一道人影。
他側過臉,怔了一怔。
秦庸穿着上朝時的武官服制,似是剛從府門處進來,靜靜站在堂前,一雙黑眸望着孟如珠與楚望钰二人,不知剛剛的情景看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