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付紋羽織袴,捧着黑漆描金紋酒器,等待儀式的開始。
身旁的女孩,叫漩渦天音,她穿着淺素色和服,捧着木制小酒盅。
我們兩個并肩站立,将視線放在手中的器物身上,沒有交流,極其的安靜。
大哥和水戶姐什麼時候能到哇?
我悄悄的斜眼,觀察佛堂。
佛堂經過打掃,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木香,光影透過交疊的樹葉,給空間帶來了别樣的美。
祥和的就似乎如同一切都按下了暫停鍵,被時間遺忘,在亘古的長河中永存。
……
三三九度開始了。
我低垂着眼眸,小心翼翼的倒酒,漩渦天音輕輕的将盛有清酒的酒盅遞過去。
按照規定我們不能去看,但是我能想象到大哥充滿笑意的雙眼和幸福的樣子,還有水戶姐微笑的臉龐。
漩渦天音将空了的酒盅持好,我傾斜壺身,清香四溢在其間,倒到約三分之二的位置,我停手,天音再次遞了過去。
我發散思維開始想象,大哥和水戶姐會有孩子的嗎?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是男孩、也許是女孩;紅發、亦或是黑發,可能像大哥一樣爽朗,也可能像水戶姐一樣溫柔。
天音再次接過酒盅,放到身前;我加大了傾斜的角度,流水無聲,酒盅被再次遞了過去。
我再次的想象,大哥和水戶姐并肩在一起,從新芽走到落雪,最後他們手交疊在一起,發白的發絲不掩眸中的愛意;對視着、笑着,一同閉上了雙眼。
天音接過酒盅捧好,我手中的酒壺也輕了不少。我們将酒器放回原位,然後迅速的從兩側下場。
我找了個空屋換好黑色的族服,從無人在意的角落竄回儀式現場。
正好是玉串奉尊,二哥在台上,表情嚴肅,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