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有用信息,白尋還是向幾位道謝。
看他态度謙虛有理,其中一個發出感歎:“小安的朋友到底是和他不一樣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小安是真的沒禮貌。”
“你說小柔和老安對他那麼好,他怎麼就一點不懂的感恩呢。”
“要我說,就是小柔她兩太溫柔了,不會教孩子,現在好了,小安一身反骨。”
白尋和姜護對視一眼:“能和我們說說嗎,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
一說起這個話題,她們可就有說不完的話了:
“你說,這當父母的,哪個不愛自己的孩子,小柔和老安就是性子軟!你看看安銘恩被他們寵成什麼樣了?”
“可不是嘛,不就是聰明點嗎,現在聰明的人多的是,隻會讀書,出了學校,不懂為人處事再聰明有什麼用?”
話語裡的不滿都要溢出來了,白尋問道:“你覺得安銘恩對他父母态度有問題?”
“不止我覺得,這就是事實!安銘恩真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對他父母都這樣,更不用說對我們了。”
其中一人越說越氣憤:“你們不知道小柔多好一個人,又溫柔又漂亮,廚藝又好,對安銘恩可以說是從來不發脾氣,連句重話都沒有,可安銘恩呢,一星期能把小柔氣哭多少次!”
“還有上次,安銘恩想要一個模型,老安二話不說,又找了一個晚班,硬是攢錢買了,結果他倒好,直接扔垃圾桶了,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白尋實在是不能将他們口中那個任性,放肆的人同腦海裡的安銘恩聯系起來。
姜護打斷她們的慷慨激昂:“你們是親眼看到安銘恩扔模型,還是看到安銘恩和他媽吵架?”
“這道沒有,不過模型就斷在那,老安又一副強裝不在意的樣子,除了安銘恩還能有誰?難不成老安買來自己砸着玩?”
“那就是沒看到了?”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冤枉他了是吧,你去問問我們這兒的人,我冤枉他了嗎?”
眼看那人越來越激動,白尋急忙上前安撫:“他不是這個意思,我朋友他就是不敢相信安銘恩那麼過分。”
那人稍稍冷靜了一點:“要不是日積月累我也不敢相信,小時候他就有問題,來我家的時候,我還拿水果和點心給他吃,結果他倒好,小小年紀就會偷東西。”
另一個人也補充:“可不是,小小年紀就有心機,前兩次來的時候沒異常,第三次就偷東西,我就說我的項鍊怎麼找不到了,要不是小柔送回來,我女兒婚都訂不了。”
周圍人都開始聲讨安銘恩,姜護很想替他說話,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反正我後面是不敢讓他來我們家了,我兒子要是跟着學壞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其他人紛紛附和點頭,“老安也不然容易,家裡全靠他,日子啊,過的緊巴巴的,小柔還能去挖點藤花來種,把家裡收拾的幹幹淨淨。”
日子不容易?那定制的清理機器人怎麼回事?
白尋追問:“他們家生活真的不容易嗎?”
“是挺不容易的,從來沒見過他們在外面吃,多久不買件新衣服,結果安銘恩還那麼不懂事。”
“小柔就是不會教,安銘恩偷東西,連句罵都沒有,一個勁的跟我道歉,又是賠禮又是幫忙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要我說,安銘恩長大肯定不行,絕對有人收他,我老家那邊也有個人,從小就偷東西,偏偏又聰明,現在好了,十幾個星球都發通緝令,叫什麼……高智商罪犯。”
“可不是,我親戚那邊……”
話題開始往别的方向歪,白尋和姜護也不想再聽下去,道謝後就離開了。
走到一邊,白尋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們說的真的是安銘恩嗎?”
“我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些話語光聽着就覺得傷人,何況是親身經曆。聽她們說,安銘恩從小就在這裡,也就是說從小他的周圍就圍繞着這種氣氛,冰冷壓抑。
白尋也更願意相信安銘恩,“那他的父母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要給他塑造一個卑劣不堪的形象?”
姜護把線索連接在一起,“或許……他們并不是安銘恩的父母。”
白尋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不是被剛才的話語蠱惑,而是他不敢相信,安銘恩就這麼在監視和控制下生活了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