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顔林浩宇趕回去的時候,隻見劉靜雅和甯思揚離着很遠的坐着。
劉靜雅頭發淩亂,一臉的怒氣,甯思揚的衣服有些皺,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不少的樣子,總之很狼狽,知道的是他倆去玩了密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打了一架。
二人在門口愣了愣。
“靜雅,你頭發怎麼這麼亂。”朱顔走到劉靜雅前面,一邊整理她的頭發一邊問。
不提不要緊,一提起來劉靜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怒指着一旁弱小又可憐的甯思揚“你問他!”
這一聲吓得甯思揚一激靈。
“呃……”朱顔難為的看了看林浩宇,林浩宇識趣的問甯思揚“你做什麼了?”
沒等甯思揚回答,劉靜雅接了過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我還不至于這個樣子,重點是這個弱雞偏偏還做了。”
接下來就是劉靜雅控訴甯思揚過程,事情是這個樣子……
到最後集體任務的時候,兩人來到一個房間,裡面擺滿了桌椅,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裡找到出去的鑰匙。
劉靜雅不指望甯思揚能幫什麼,特意囑咐道,就站在門口等她。
可甯思揚不肯,被吓了一路說什麼想要扳回點兒面子。
劉靜雅不理他,說要是被吓着就自己抱緊自己,别沖着她來,甯思揚也應下了。
就在劉靜雅專注的翻書桌找鑰匙的時候,甯思揚後面的櫃子裡突然冒出一個npc,甯思揚又是一聲尖叫,奔着劉靜雅跑了過去。
劉靜雅本就是蹲着,被他一撲,重心不穩,一下倒在了地上,還掀翻了一個桌子。
雖然最後桌子是砸在上面的甯思揚身上,但劉靜雅在下面也好不到哪裡去,起身的時候,頭發不知道勾在了哪裡。
叫甯思揚幫忙,但甯思揚早已經被吓的渾身顫抖,雙手使不上一點兒力氣,最後還是npc看不下去了幫她弄開的。
回憶起當時的慘狀,甯思揚還有些精神未定,嗓子啞着,還不忘撿回自己的自尊心,道“我是為了幫你。”
劉靜雅手一擡,差點兒沒一個巴掌呼過去。
“靜雅,餓了吧,我們去吃飯。”朱顔适時的打斷,識趣的抱住她的胳膊,問道。
劉靜雅本着自己是東道主的身份,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平息了怒氣,平靜道“我早上已經預約好餐廳了,臨江滿漢全席。”
朱顔挎着劉靜雅先出了門店,甯思揚徹底癱倒在椅子上,無力的朝林浩宇伸出一個胳膊道“你扶我起來,我腿還軟着呢!”
林浩宇無奈,不情不願的伸出胳膊架起他“你可真行,竟然被人家女生罵弱雞。”
甯思揚沒力氣反駁他,隻是白了他一眼。“你倆去哪兒了?”
“在附近逛了逛。”
“哦”
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眼見和朱顔劉靜雅的距離越拉越大。
林浩宇無奈的看了眼甯思揚,眼窩凹陷,嘴唇發白,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餐廳裡,朱顔和林浩宇因為之前吃了烤腸又喝了奶茶,吃了幾口就飽了,倒是劉靜雅和甯思揚顯然在密室裡消耗了太多體力,從菜上齊開始,兩人就沒說話,一直低頭幹飯。
“終于活過來了。”也不知道吃了多長時間,劉靜雅摸摸肚子發出一聲感歎。
“要不要喝點兒?給臨江一日遊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劉靜雅問道。
“好。”甯思揚應和道。
“沒問你。”劉靜然顯然還在生甯思揚的氣,轉而看向林浩宇和朱顔“你倆覺得呢?”
“我都行。”林浩宇答。
劉靜雅朝服務員要了瓶酒,拿出自己在外應酬的派頭“我們邊喝邊說,人多吃飯沒酒就沒意思了。”
“喲,你能喝多些?”遇到劉靜雅後甯思揚一直處以下風,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勢必要在喝酒上扳回一局。
“不多不多,也就比你多一杯。”明顯看扁的意味。
“那我就看看你是說大話厲害,還是喝酒厲害!”甯思揚回道。
兩人一股火藥味,朱顔忙打圓場“喝酒不在多少,主要是為了烘托氣氛,适量而行。”
聞言,劉靜雅一記警告的眼神甩了過來。
朱顔“……”
“幹喝沒意思,說點什麼,有趣的。”劉靜雅倒了一圈酒,問道。
“趣事……那可多了,我們那時候的足球隊各個挑出來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那時候……”
就在甯思揚打開話匣子的時候,劉靜雅果斷打斷道“哎哎哎……知道為什麼野史永遠比正史有意思嗎?因為豐功偉績普遍相似,聽多了就沒勁了,大衆普遍感興趣的是别的。”
“别的?”甯思揚道“那我想到一件,浩哥都不讓我跟别人提。”
“怎麼說?”劉靜雅來了興趣。
說起這個,甯思揚先是自己狂笑。
見此,林浩宇已經能猜到他要說什麼了,自顧自的灌了一杯酒後,威脅道“甯思揚,差不多得了。”說出來咱倆誰面子都挂不住。
聞言,甯思揚笑了笑,仗着對面坐着朱顔,也就吃了熊心豹子膽,無所畏懼,暢所欲言。
“大學四年,浩哥過的跟和尚一樣,我甚至都懷疑過他性取向,想着萬一喜歡男的,我這麼秀外慧中的人,肯定就是第一選擇啊!”
劉靜雅“……”
朱顔憋着笑,不忍心的看了眼林浩宇,隻見林浩宇單手拄着頭,見朱顔看過來,他也看回去,頭痛的對她搖搖頭。
“所以呢?您是怎麼确認自己秀外慧中的玉體沒有危險的?”劉靜雅特意強調了‘秀外慧中’四個字。
“那天我倆在寝室喝酒,我看浩哥有點兒醉了躺在那兒,我當時腦袋一熱,就想他怎麼這麼慘,當了老光棍這麼多年,沖着兄弟間的義氣,我想我就犧牲一把,剛要靠近,他一下睜開了眼睛,吓得我手一滑就撞進他懷裡。”
劉靜雅和朱顔嫌棄的整張臉皺了起來,腦袋裡瞬間有了畫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