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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一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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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打濕了烏發,順着臉頰往下滴,他擡起頭,一雙眼冷寒幽深。

“看什麼看!”

武人一腳毫不留情踢了上去,“再看辦了你!”

話音未落,就見被綁着的人目光愈發沉冷淡漠,看他如看死人,壓迫感十足。

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卻又在下一刻更怒,“狗雜種還敢耍橫!什麼東西!”

“噓——”

文士扯住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後邊。

武人扭頭一看,那邊煙塵滾滾,隐約傳來馬蹄聲。

他一愣,便覺袖子一動,不由納悶,“兄長......”

文士悄悄搖頭打斷他,又使了個眼色退到最遠的那匹馬旁去。

武人不明就裡,卻向來最聽兄長的話。

于是也不管顧晏,尋了個相鄰的馬匹翻身坐穩。

眨眼之間,那幾人還來不及将顧晏解開,就見一群壯漢奔到眼前。

一行二十餘人,俱是絡腮胡高鼻深眼的異邦人模樣,穿的也是黑色胡服,腰佩彎刀,手持皮鞭,氣勢騰騰。

中間那人倒是穿的廣袖長衫,頭戴巾帻一副文人打扮,年紀輕輕,生得也斯文。

隻是他一出口,還是露了身份。

“幾位,去、都城,往哪邊走?”

簡單幾個字被他說得幾乎聽不出是大夏話。

文士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笑道:“往南走,再過四座城,大約十來日,便到上京了。”

那人坐于馬背上,笑着揖禮,“多謝。”

“客氣。”文士拉住馬往邊上去,盡量讓開道路。

文士松一口氣。

正欲招呼其他人上馬,豈料前邊忽傳來一聲“咦”。

先前那人調轉回來,指着樹下的顧晏問:“他,怎麼了?”

文士眼皮一跳,笑道:“路上抓的小賊,不安分,預備着送官呢。”

“這樣啊......”馬背上的年輕人展顔笑了下,“可看起,他,不像賊。”

“倒是——”

他從懷中掏出一副畫,看了兩眼,朝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就見那人利落下馬,走到顧晏的面前,掰起臉來。

“果然,他,就是顧晏。”

文士心中預感不好,隻推脫道:“顧什麼?閣下認識他?”

“多謝,你幫我們,找到了他。”

年輕人笑着朝身後人揮手,“這是,酬勞。”

便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絡腮壯漢,解下腰間布袋,從裡掏了錢拍在文士手上。

文士不敢多言,道過謝後就要走。

豈料未奔出一丈,身後忽然一陣馬蹄如雷。

心念電閃間,他猛地喊了聲二弟,雙腿一夾,反手往馬屁股上狠揮一鞭。

那二弟聽到喊聲,依樣鞭了馬沖出去。

其他人正不知何故時,隻覺那馬蹄聲愈近,其中一人忍不住回頭。

隻一瞬,眼睛就被彎橫貫而過。

鮮血灑下時,左右的人來不及跑,皆被彎刀了卻了性命。

坐于馬上的異邦人面無表情收了彎刀,正要去追跑遠的那兩人,卻聽身後一聲:“回來。”

“大王子,那兩個,不追?”

年輕人笑了笑,“有恩必報,窮寇莫追,中原人書裡寫的,你都忘了?”

“去,”他指向樹下冷淡看着這一切的顧晏,“将他放下來,好生招待!”

*

另一邊,行至上京與西北的分叉路口時,關邊月下了車。

崔黛歸在昨日便醒了過來,吃了些東西後,一直到今早才恢複氣色。

此時葛神醫正在為她施針,陸徽之靜靜看了會,起身下去。

關邊月正在一旁的茶攤上買水,見到陸徽之來有些詫異。

這幾日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盯着崔黛歸,像是防着她們一樣,看得關邊月既無奈又好笑。

“關姑娘,可否說幾句話。”

關邊月一愣,見到他手中銀簪,明白過來。

那是今早她同蠻蠻提出分别時,贈予她的簪子。

這簪子,是她娘留給她的,伴了她許多年。

“你是想勸我一同入京罷?”

她放下手中水囊,笑着請陸徽之坐下。

“自蠻蠻醒後,我看得出來,她視你如親妹,你對她亦能生死相托,既然不遠千裡來相救,為何又要輕易分離?”

陸徽之道:“我知此言唐突,隻是眼下和親失敗,各方勢力正欲借此發難。關姑娘若在外行走,恐生憂慮。若再緩些時日離京,不是更好?”

“你是怕黛姐姐擔心罷?”

關邊月直言道:“正如你所言,我同黛姐姐,始于一衣之恩,也當終于一衣之業。”

“那件天衣?”

關邊月搖頭,“是更早之前,張府壽宴上,黛姐姐劃破衣裳之時。”

她面上淺淡笑意,便如她這個人一般溫婉甯和,“那時,我替黛姐姐縫了朵菡萏,她誇我繡技比宮中大家還好呢。”

“說來,做那件衣裳的料子,是陸郎君所贈罷?”

見陸徽之默認,她繼續道:“從未有人那樣肯定過我。讓我覺得......”

她表情有些懷念,伸手出來時不自覺帶了笑,“我這雙手,也很有用。讓我覺得,我這個人也是一個很有用的人,也能走出一條路來。”

陸徽之怔愣一瞬。

自記事起,他就從未懷疑過自己是否有用。

“是罷。”

關邊月明白他此刻感受,“有的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也不負期望苦讀詩書,博學六藝。可如我這般的,從以前的麻木驚惶到如今自覺有用、想要有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所以如今我要用這雙手去做有用的事,陸郎君還要攔嗎?”

她面上淡笑,話說得也真誠。

實則到底隐去了同郁斓冬暗中聯絡一事。

耳邊聲輕卻又振聾發聩,陸徽之隻覺活至今日,始知自己對于女子的傲慢。

她們并不是柔弱的嬌花,她們亦能長成參天大樹。

“早有耳聞關姑娘沿途以月靈官名義,向富豪鄉紳籌募善款興建學堂,廣收窮苦孤兒,教授識字繡花,辨藥學醫,以期來日謀生。看來傳聞不假。”

陸徽之起身,深深彎腰揖禮,“是子德狹隘,請受一禮。”

關邊月忙起身阻止,豈料他堅持要行此禮。

正僵持,茶攤後拐出一個姑娘,見到關邊月眼睛一亮。

“關、月靈官大人!您可知崔姑娘在哪?娘娘遣了我們出宮等候崔姑娘,我在此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人。”

她一骨碌拉過關邊月,“娘娘要見她!”

關邊月認識她,正是張樂容身邊的大丫鬟。

隻是——

“什麼崔姑娘?你們娘娘又是誰?”關邊月警惕問。

那姑娘回過神來,尴尬笑道:“哦,您離京了不知,我們娘娘正是沛國公府嫡女張樂容啊!”

“姑娘上月受封德妃入宮,自前些日子見過顧舍人一面後,便遣了我等來各處岔路口輪番等候,今日已整整十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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