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從未被補上,這讓阿爾貝特直觀感受到一件事:在特定場景中,蔔麗諾幾乎沒有敵人!
根據多維娅的了解和分析,如果米布利真的動手,不會派遣一些外圍的、沒什麼實力的武者,絕對是頂尖的那類。
但那一個個被丢下的腦袋之間沒多少間隔——他們在蔔麗諾手裡毫無還手能力!
不過……來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後之後覺,他找到了心慌的源頭,意識到了一件事:他這裡來了人,尤利娅那裡怎麼會沒有!
對米布利來說,尤利娅比他更重要!
心髒猛地被攥緊,阿爾貝特腳步踉跄了下,随即調整,調動肌肉提速——這有些勉強,但不是不能做到。
但随着他領悟了這件事,襲擊者也做出相應應對。
眼前,有枯萎的枝條和腦袋一起落下來,而且掉落的腦袋間隔慢慢變長!
蔔麗諾和尤利娅一樣,沒法說話,也就不能傳遞出所處的境況。
阿爾貝特有些擔心,蔔麗諾是小隊的一份子,是他的隊員。
但情況緊急,他明白現在不是停下的時候,隻能不斷調整已出現缺口的直劍,并竭力奔跑。
有意識地提前準備,他堅持到這個時候,甚至還有餘力再次壓榨身體!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前方燃起了一條火線。
地面上似乎有助燃物質,白雪飛快融化,樹木也因火焰發出噼裡啪啦的爆裂聲。
蔔麗諾不再隐藏,迅速縮小,落到了青年的頭上,随後順勢下滑,纏上他的手臂。
沒過多久,阿爾貝特就聽到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居然和你有關系……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好了,停止抵抗,我們做足了準備,你沒法逃走了。”
……
西裡西亞,靠近中央圓塔的地方。
總體來說還算安全,因此索希爾不是特别明白珊德拉的緊張——這似乎源于醫者離開前的某些話語,一些沒被另外兩個人聽到的話語。
已經是夜晚,雖然有人在外面警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但應珊德拉的要求,黑發青年還是裝備完整地蹲至某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準備守夜。
珊德拉在樓上為小孩清洗身體,這項工作在冬天不需要那麼頻繁,但必不可少。
這房屋的對聲音的阻礙效果是那樣好,說不定可以對這裡建築行業的某些人提出請求,換取方法……索希爾不認為會出現什麼意外,因為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很久,于是漫無目的地思索起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突然,他聽到建築外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音。
周圍的生活常态已經固定,很少會出現變化……
這就是異常!
他沒發現保護者在哪裡——差距源于積累——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經驗上的,都和那些狀态處于頂峰的人又不小的差距!
幾乎是剛冒出要尋找的念頭,就有一個人落到了遺漏的大廳内,那是位身形纖瘦,手握尖刺的女性。
她擁有一雙湖泊般清澈的眼睛,此時就望向索希爾落腳的地方,“有人出去查看了,你們需要時刻警惕。”
“我‘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并不是說有确實的發現。
不過,從需要保護的人來到這裡,直到現在,其中的間隔剛好足夠弄清楚完整的情況——如果假象的敵人真的存在,并且已無法等待更多的時間,最好的時機已經降臨!
“你去把尤利娅帶下來,和珊德拉一起形成最後一道保護。”
這位女性雖然從未和他們見面,但顯然對每個人的情況了如指掌。
索希爾愕然的同時也很快冷靜下來,以跳躍的姿态翻上二樓。
昏暗長廊上,棕發的同伴正走過來,他兩部上前,“珊麗,尤利娅呢?”
珊德拉看懂了他的表情,“出了什麼事?”
黑發青年搖頭,“還不知道,但公會的保護者讓我們下去大廳,和尤利娅一起。”
沒有猶豫,珊德拉從來都相信更強大者的判斷,很快就按照要求,抱着尤利娅來到一樓。
那位給出要求的女性武者已經消失不見。
可珊德拉已通過打開的大門和窗戶聽到了一些動靜,一點都沒覺得這是獨有的惡作劇,雙手收緊,沉默地摟緊了還未醒來的孩子。
外面微笑的動靜持續了一段時間,有完全消失,變得寂靜。
在索希爾和珊德拉都一以為事情已經解決,能夠讓尤利娅重新睡上床的時候,那位眼睛清澈的女性砸了進來,腳步踉跄。
她的舌頭似乎因為什麼不聽使喚,說話含糊和斷續,“你們……帶她去……去……圓塔。”
“有人……人……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