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陣安靜,連貝斯特都感慨……這還是在别人的地盤呢,要是在自己掌握的區域,還不知道要嚣張成什麼樣。
不過也确實是有嚣張的資本,他脊背更加挺直,從表情上顯露出自己是支持她的。
多維娅感受到手臂上有東西在有遊動,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蔔麗諾能不能和尤利娅交流,如果告訴她這次的場景。
是不是自己的形象就會崩塌?
“不要以為你是桑德斯的學生,我們就會包容你的一切過錯!”
話是這樣說,但阿拉德隻是說完,但沒有更多的行動。
“難道不是我在包容你們的過錯嗎?”
多維娅知道這隻是虛張聲勢……且不說米布利家族有很多分支,關系較近的那些利益相關,幾乎很少會主動惹出大事。
現在,就算馬上動手,還有蔔麗諾保護,自己和貝斯特離開不是問題。
“如果我真的有過錯,那也是太過仁慈,在明知道你們對我出手的情況下,居然等到了現在,而不是讓你們所有人品嘗一下具有傳染性毒素的味道。”
她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的改變,溫柔消失,完全失去了一位醫者應該具備的那些氣質。
語氣與她的眼神一樣銳利,“你要不要去了解一下,菲爾茲系家族裡的那些叛徒是什麼下場?”
阿拉德剛開始還沒想到是哪個事件,但是反應過來之後,額頭逐漸冒出汗珠。
“那……不是桑德斯醫師處理的嗎?”
“當然不是,你會把自己手下的叛徒交給别人處理?”
占據了談話的主動權,多維娅眉毛微挑,“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就像是現在,我為什麼要答應小孩為他解毒呢?”
阿拉德瞳孔微縮,意識到她将要說什麼,想阻止,但是又不敢直接動手。
“當然是因為,就算是我解毒了,他肯定也無法活過這個月……不是嗎?”
在場的人,除了阿拉德,沒人比多維娅更了解這些手段,甚至能看出米布利比她還要傲慢。
在這些人眼中,殺個人斷絕後患的行為,就像是殺死一隻毛豬一樣,毫無心理壓力。
戲谑的語氣讓阿拉德感受到壓力,立刻端起架子,拿出自己對待其他争搶利益的人的态度,
“這倒是不會。”
“我們也并沒有那麼不人性……你這樣說,難道是因為你做出了很多這樣的事情?”
“呵呵……我?做這樣的事情?”
“比如說……莫名其妙的,就有其他家族的人想要對我出手?這隻是針對我?還是是在挑釁菲爾茲家族?”
多維娅将已經沒用的餅幹丢向床鋪,丢到那個叛徒身邊。
“雖然我沒有做過,但聽說過一些。”
作為一個家族實際上掌握權利的人,就像其他家族知道菲爾茲的秘辛,她也知道很多其他公會的事情。
“就像某個公會逼死醫師的妻子,隻想要他徹底的效忠……當初參與了這件事的,不是也有那位妻子的身邊人?”
“現在,這些身邊人難道還活着?”
阿拉德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但并不是某一分支,而是主幹部分做出的事情……雖然沒有點名,但迅速反應過來。
這為什麼會流傳出去!
額頭有細密汗珠冒出,“這是兩件事……”
“随便你怎麼說,我需要一個能讓人滿意的答複。”
頓了頓,多維娅拿出一個瓷瓶,放到房間内的桌子還是那個,“這是剩下的解藥……至于你們要不要給他用。”
“就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蠢了。”
阿拉德的臉色在這時候是真的不好看了。
之前還以為這是個涉世未深的醫者,隻是将其當做桑德斯的學生……現在很明确,她有個更不好糊弄的身份。
且看樣子,不知道是知道了多少……
“我們會給出讓菲爾茲家族滿意的答案。”
這時候他也就不再保持着表面的和藹了,隻是在貝斯特面前,到底還是沒徹底翻臉。
吸了一口氣,他再次補充,“但是這件事不是我現在可以決定的,希望你能給我們一點時間。”
床上的西塔僵硬着身軀,聽着多維娅幾乎算得上是威脅的話語,居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再一次看見了權勢帶來的便利,他忍不住在内心假設,如果自己也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自己還會因為簡單的一些事情産生負面情緒嗎?還會在做出錯事的時候,承擔自己不該承擔的責任嗎?
但假設不是成為現實,他現在不僅僅是面對着要得到更多的懲罰,讓母親蒙羞……還可能會被殺死!
這件事幾乎是那位老人默認了的!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避開這件事?
腦海一片空白的同時,西塔伸手拿過了那袋餅幹,“多維娅。”
“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我想……如果我死去,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