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立馬閉嘴了。
才剛剛回來不久,久違地見到愛人,本來應該是小别勝新婚的,結果卻是看得見吃不着,可把裡德急壞了。
每天都有試圖說服晨星改變主意,他的努力不能說是沒有用,晨星的态度是有些松動,有時候親着親着就纏上來了,但是到了關鍵的一步還是會立馬叫停,直将箭在弦上的裡德急的不行。
晨星似乎很享受這種看裡德憋屈吃癟的感覺,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滿臉的壞笑。
八天的中途,天國又來了信,上次的事還沒處理幹淨,需要他再回去一趟。
裡德将這個消息告訴晨星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擡頭看晨星,難以想象對方是怎樣的臉色。
“又要回去啊?那就回呗。”奇怪,對方的語調竟然還挺輕松的?
裡德驚訝擡頭,看到了咬牙切齒強裝大度的一張臉,晨星整張臉都是黑的,他說:“也是,你畢竟是天使嘛,怎麼可能一直耗在我一個凡人身上?是我伺候不起你,你要回就回呗,再回去個十年八年的,想起我了再回來看我兩眼,也不知道我那時候身子骨還行不行,也不知道你那時候還瞧不瞧得上我,哎呀,說多說多了,我哪還敢指望再見你啊?搞不好還沒等到你我就死戰場上了。”
裡德趕緊伸手捂住晨星的嘴,說:“你别說這種話,這次的事情很少,我會很快回來的。”
晨星奮力掙開裡德的懷抱,說:“這次的很快又是多久呢?你們天使的時間度量單位跟我的又不一樣,等個十年八年的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凡人命賤,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明懷裡的人說得每一句都是不好聽的酸話,但是裡德不知道為什麼,他每一句聽了都好高興,隻能感受到懷裡的人對自己濃濃的在意,他摟得更緊了,說:“相信我,這次我說很快就是會很快,别說什麼喪氣話了,隻要你不再做壞事,你會活很久的。”說到這裡,裡德又變得警覺起來,他正視晨星的眼睛,說:“這兩年裡你做了很多的錯事,立了很多敵人,我不在的時候沒人幫你留意,但你一定要注意低調行事,不要再随便殺人,要做善良的決定。”
“好啊,一件事沒交待明白就又開始給我安排另一件事了是吧?我是你的奴隸嗎你說什麼我都要聽?我偏要跟你倒着來,你不要我做什麼我就非要做什麼——”
裡德吻了晨星的嘴一下,但是晨星還是話不停:“我一個将軍不殺人我殺雞嗎——”
裡德又親了他一下。
晨星:“少糊弄我了,你真以為你是什麼香饽饽,我什麼都要聽你的嗎?”
裡德又不停的親了他好幾下,晨星終于漸漸消停了。
“相信我,這次我真的會很快回來,保護好你自己,好嗎?”
雖然萬般不願,但是晨星還是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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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裡德回來了。
晨星當時正在和家人一起燒烤,嘴上吃得黢黑,人也被弟妹逗得樂的不行,見了裡德,幾乎當場愣住,僵硬地望向一旁的弟妹,說:“你們看見裡德了嗎?是我的幻覺嗎?”
弟妹們連連點頭:“我們也看見了。”
“是我,我真的回來了。”裡德開口,慢慢走向晨星,抱住他。
一直到裡德懷裡,晨星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懵懵的:“怎麼才五天?我以為至少也要一兩個月。”
裡德:“我說了很快會回來,而且——”裡德的嘴靠近晨星的耳邊,輕聲說,“而且,我今天也和你有約,不能遲到。”
晨星擡頭:“什麼時候有約了?”
裡德一隻手當着晨星家人的面就托住了晨星的屁股,說:“八天前的早晨,你說了什麼?”
晨星的臉騰地就紅了,将裡德的手打開,拉着裡德就進了屋,急匆匆地:“進去說。”
一進屋就抱到了一起,都來不及等到床上就靠着門抱到了一起,熱火朝天地幹完,身體都各自有所冷靜,抱着彼此開始說起了各自近日來的遭遇。
裡德說了自己幹的活,但是晨星不太能理解,主要靠想象。
很快輪到晨星:“提起來我就生氣,都怪你,讓我變得優柔寡斷了,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大将軍,我幹什麼要聽你小子的話啊,真是有夠氣人的。”
“這不是優柔寡斷。”裡德親着晨星,說,“親愛的,這是善良,你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挨了誇,晨星臉上有些不自然,又掩飾不了他的喜悅,就别别扭扭的說:“少給我戴高帽子了,以為這樣哄哄我就會一直聽你的嗎?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要這麼聽你的?”
裡德說:“你的愛人。”
晨星仰頭看裡德,裡德看出來了他下意識想要反駁,也是,這樣貿貿然地自信滿滿地說出來這句話,晨星這種别扭的家夥肯定會反駁啊。
可是——
“好吧。”晨星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隻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裡德睜大了雙眼,盯着懷裡的晨星,沒有看到晨星的臉上有一絲的調笑,甚至還無比的正經,裡德的心跟打鼓似的,他低頭重重在晨星的唇上吻了一下,半晌才離開,他說:“謝謝你,我的愛人。”
謝謝你,我的愛人,有你在,我的世界再度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