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的親吻,還沒有嘗出任何滋味就給了裡德一巴掌終止了,現在想起來,那實在是一個和從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的吻。
從前都是他渴求别人,從來沒有像上次和那個天使那樣,被别人渴求,急切地親吻又在傾訴着天使内心的種種情緒,憤怒,霸道,占有,而嘴唇又是柔軟的,還能聞到天使身上的冷香味,幹淨,清新。
再想,和一個男的,還是和一個天使親吻,這實在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曆,更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的經曆,想想都覺得好刺激。
越想,思緒就飄得越遠,他不禁想,如果他真的和天使是戀人的話,那是不是要和他做的?和天使做,想到都覺得更加刺激了。
不行,光是靠想的都覺得難以忍受,手不禁伸到了睡褲裡。
完事,進入了賢者時分,又開始覺得奇怪。怎麼回事呢?他竟然想着一個男的,一個天使去□□了,更完蛋的是,當欲望來臨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睡外人來解脫的想法。
為什麼呢?真是被那個天使給影響到了,不想再看他吃醋生氣的樣子嗎?
但是,如果,他是說如果,那個天使能再回來的話,他倒是可以保證不再做讓他生氣的事了。
啊?真的不和别人做嗎?就算是賢者時分的他也覺得這不是很現實。
于是底線一退再退,最後變成:大不了我避着點他和别人做就是了。
可是要怎麼避開天使的眼睛呢?這似乎很困難。
愁得不行,思緒無限發散之後,終于在某一刻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好好的想這麼多給自己找麻煩做什麼?
于是打散了這些有的沒的思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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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那個天使離開,晨星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見到他。
心也在這樣的不确定中懸着。
而當幾天後,那個天使後再度出現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高興,但是高興之外,又随即擺起
譜來:“怎麼?又回來了?不是不願意和我做朋友嗎?那你走就是了。”
對面的天使又不說話,就是站在原地不動。
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風也輕柔,似乎一切的一切都照見了這個天使的落寞。
不知為何,晨星會那樣感同身受,覺得面前的天使好可憐好可憐,忍受自己譏諷的樣子的他,真的好可憐。
本來還想再擺擺架子說幾句風涼話的,但是看到裡德這幅樣子,又覺得已經夠了,什麼都不忍心再說了——可是明明這家夥什麼都沒做啊。
一邊唾棄自己的不争氣,一邊又主動伸手過去攔住裡德,說:“好啦,隻要你不要動不動亂來,不要動不動消失,我還是很願意有你這個朋友的。”
裡德轉頭望向他。
晨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明明裡德臉上什麼神情都沒有,他就是覺得面前的天使看起來好像非常感動,晨星的心都要化了,伸手拍了拍裡德的臉:“哎呀小可憐,你要不是個男的,哥哥一定要了你,瞧瞧這我見猶憐的樣子。”
裡德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問他:“為什麼男的就不行?”
晨星想了想,尴尬道:“上男的多惡心啊,想想就覺得接受不了。”
裡德說:“也可以不做啊。”
晨星又搖搖頭,說:“不行,我想像不了喜歡男人的樣子,女孩子多好啊,又乖又聽話,生起氣來都是别有一番風味。”
裡德說:“如果是喜歡一個人的話,應該是喜歡他的靈魂,性别是沒有關系的吧?”
晨星皺了皺鼻子:“那可太有關系了,男的——”又搖搖頭,“接受不了。”
裡德的眸光越發黯淡了。
晨星又說:先說好,你别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要不然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裡德眸子裡露出哀傷,但是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