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睡了一個女人，這還是我第一次睡女人，以前從來沒有女的瞧得上我，女人的感覺和男人差好大，但是感覺還不賴。”

裡德的眸子一下瞪大了，但是很快又恢複原樣，還是不搭理晨星。

事實上，自從祭壇事變之後，裡德就再沒有理過他。

裡德不搭理他，晨星就自顧自地說着，他回憶起這陣子的見聞，同裡德講了白天在酒吧的見聞。

晨星說：“很奇怪吧，以前他們打架的時候，我明明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卻因為弱小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現在局勢變換，隻有他們怕我的份了，我其實沒有想要别人有多麼畏懼我，也沒有想要多麼威風，我就隻是想要被别人當成一個人都看待，但是以前，連這都很難實現。”

見裡德沒有反應，晨星又接着說：“你很難理解吧？畢竟高高在上的天使哪裡會懂這樣的心情呢？”

“這就是你搶走球的目的嗎？明明隻要和我結婚，這些事都不會再發生！”裡德突然開口，語調昂揚。

“那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奴隸有了主人，别人因為畏懼你而不敢動我罷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我就會再度被打回原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所有人畏懼的是我本身，我永遠不會害怕你不愛我了而活不下去。”

“你為什麼總要假設這種事？那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啊。”

晨星突然覺得蠻好笑的，雖然裡德從來不會明說愛他，但是一言一行又是喜歡将愛放在嘴邊的人都說不出來的羞恥度，晨星說:“那是因為你是上位者，你的視角和我不一樣，你不會懂，我其實一直，都很害怕你。”

裡德疑惑：“你怕我做什麼？我從來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是，你從來沒有對我做什麼，但是卻可以輕而易舉對我做些什麼，三十年前見你的時候，我就一直非常害怕你，怕你的冷暴力，怕你有一天突然翻臉不要我，更害怕的是，要是有一天你讨厭我了，會不會将我送進警察局。”

“我幹什麼要做這種蠢事？”

“可你有做這種事的能力啊，誰敢賭呢？以前不就有嗎？情人之間鬧翻之後就要對方退回所有一起花過的錢，還不出錢就要将人送進警察局的，所以你給我的嫖資我一直都沒敢用，誰敢保證你在不愛我後又是什麼樣子的，而且你本來對我也，也算不上多好。”晨星伸手觸碰自己的左邊眼皮，那裡，已經換上了一個與常人無異的真正眼珠，他說，“你跟阿爾法都是一樣的，嘴上說得漂亮，但是一旦觸及到底線就會首先将我犧牲掉，我說想要換個眼珠，你們一個不願意，一個說隻能換個假的，我真以為那是多難的事，可真的去做了才發現，就不過是犧牲掉另一個人的眼珠而已，多簡單的事，隻是你們覺得不道德，可是道不道德不都是你們這些上位者規定的嗎？我隻有自己掌握了權力，才可以擁有我想要的一切。”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你其實一直都在想這些，一直都在算計球？”

晨星搖搖頭：“這也不能叫算計吧，任何物種都無法抵抗球的誘惑吧？”

“所以你就背叛我們的感情，利用我來達到你的目的？我真是愚蠢，竟然被你騙這麼多次。”

晨星伸出手去将手放在裡德的手背上，裡德很快就手抽開了，晨星也不惱，将手放在桌子上支着腦袋，望着裡德，他說：“裡德，你其實一直都看不起我對不對？說什麼愛呀，如果真的愛我，就算身份倒轉，你也會一直愛我，你愛的不是我的靈魂，隻是我一直哄着你，捧着你的感覺。”

裡德隻是冷笑，好像人在極端無語的時候真的不會多解釋，就隻是冷笑。

“你現在聽到我說這些肯定隻是覺得好笑，但是你摸着你的心仔細想想，你難道一直看得起我嗎？我說的難道有半點不對嗎？”

裡德突然站起身，向後退一步，說：“所以你現在小人得志，終于可以将你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你說夠了？可以離開了嗎？我不想看到你。”

晨星卻不退反進，上前一步抱住裡德，這引起了裡德的掙紮，晨星也不服輸，非要用蠻力按住裡德，兩人很快在屋子裡打了起來，屋子裡的東西都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但是兩人還是不停手，最後以晨星的勝利告終。

晨星用腿将裡德制住，強硬地将裡德攬入懷中，裡德憋到最後給了晨星鼻子一拳，晨星鼻子很快開始流血，但是他并不管這些，扭頭将鼻血在肩頭蹭蹭，轉而一頭槌下去将裡德砸得腦袋發懵，然後說：“老實點，我現在已經不想哄着你了，你要恨我就恨吧，就算要一直和你保持這樣也無所謂，反正你也一直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裡德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會兒突然被這麼一砸，幾乎當下就要暈過去，這樣也好，晨星可以為所欲為。

“怎麼了哥？這麼大動靜呢？”房門被推開，是晨星的晨風進來了。

晨風看到鼻子流血的晨星，當即就臉紅上火，要沖上來幫忙，三步并作兩步上來揪住裡德的衣領就舉起了拳頭。

“不用了小風。”晨星連忙喊停。

被這麼一打斷，多好的情緒都淡了，晨星松開了裡德，領着晨風一起離開了房間。

晨風那胳膊肘怼了怼晨星，說：“哥，你這樣不應該啊，雖然說那個天使确實是有點姿色在身上，不開玩笑我之前還中意過他，但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咱們有的是選擇，多的是好姿色的人願意陪咱們玩玩，為了一個天使弄得身體都受傷就太蠢了。”

晨星說：“我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