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變的,比如說你現在的樣子我就完全不認識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那麼喜歡和我在一起,可是現在的你卻隻想趕我走,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也不管我願不願意,總是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都說了我不想走,隻想呆在你身邊,可是你根本不聽,混蛋,你這混蛋,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喜歡你,幹嘛呀,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對我,将我當做一個垃圾一樣扔來甩去的嗎?”
“我沒有這樣想……”
“可你就是這樣做的!”
裡德突然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随你怎麼想吧,我沒有辦法阻止,能做的隻有幫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都說了我想要留在你身邊!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就是聽不明白呢?難道非要我再‘死’上一次你才能明白我的決心嗎?好,好,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的意思是嗎?那我現在去死就是了!”
晨星也是氣上了頭,竟然索性推開房門,從樹屋倒着一躍而下。
樹屋不算高,可是他這個姿勢掉下去,必死無疑。
一開始是氣上頭,後來是慶幸自己的機智,心想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裡德肯定會原諒他,再就是恐懼,因為他的眼睛都要看到地面了,裡德還是沒有出現來救他,他終于明白裡德不是說着玩的,而他的行為即将玩脫。
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抱住頭。
等到終于安全,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吓到尿褲子。
裡德當然不可能放他去死。
盡管已經安全了,可是方才跳樓的恐懼還久久圍繞在腦海裡,他站都站不穩,身體不住地發抖,牙關都一直在打顫,眼淚鼻涕止不住地流,他抱着腦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耳邊傳來裡德安慰的聲音,可是他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了,恐懼漸漸平息的時候,他就隻剩下憤怒,等到終于恢複一點力氣的時候,他突然一個欺身将裡德壓在身下,接着,重重一個耳光扇到裡德臉上。
裡德頓時有些懵,躺在地上眼睛裡全是困惑和驚恐,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啪!”又是一巴掌,每一巴掌都打得那麼紮實,扇得晨星手都痛了,他還要再下手,但是這會兒裡德沒有再任由他胡作非為,抓住他的雙手制住了他,裡德顯然都有些生氣了,說:“不要再胡鬧了,不管你怎麼鬧,明天我都要送你回去!”
誰知道無法動手的晨星又用腦袋去撞裡德,他一邊撞,一邊哭,一邊說:“我鬧?我怎麼有資格跟你鬧?哪一次不是你逼得我根本沒有退路?在市中心的時候也是,你說一我怎麼敢說二?你說要上我我就給你上了,你說看不上我我就隻好卷鋪蓋走人,你說要來這裡我就跟你來了,現在你說要我走,還故意看我出糗,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我在這裡餓死都不要回去!你這混蛋,别以為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随意擺布我!現在這是我自己的意志,我也要你聽我的話一回!”
說着,晨星突然低下頭,重重吻在裡德唇上,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他好像是故意這樣,像個動物一樣撕咬着裡德的嘴唇,像是要将裡德整個人都吃掉,裡德也不甘示弱,回應着啃咬他,血腥味在兩人鼻息之間蔓延,但是誰都沒有松開彼此的意識,直到痛到不能再痛,直到無法呼吸,才有短暫的停歇。
裡德開始反抗,一巴掌轟開晨星,叫道:“你夠了!”
晨星被裡德一巴掌扇到一旁的樹上,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裡德有些慌了,沖上去:“你怎麼樣?都說讓你不要胡鬧了。”
晨星卻趁機抓住裡德的手,眼睛裡全是志在必得,他又将勾住裡德的脖子吻了上去。
裡德連忙向後退,晨星就追上去,這回裡德不敢再下重手,猶豫間竟然被晨星按倒,晨星說:“現在開始,該你聽我的了!”
裡德的眼神中透露出慌亂,聲音也跟着變低,他說:“你别再發瘋了。”
明明是質問的話,可是氣勢弱了,語言的分量也跟着變輕。
晨星說:“那也是被你逼的。”
伴随着晨星的撫摸,裡德閉上眼,長吸一口氣,說:“你會後悔的。”
“你怎麼知道?”
“你之前就後悔過。”
“那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善變,你隻能受着。”晨星俯下身,吻住反抗變得微弱的裡德,這一回,他親得很溫柔,沒多久,裡德開始回應他,晨星說,“誰讓我喜歡你。”
陽光落到他們身上,照見眼角落下的晶瑩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