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長一邊指導她,一邊欣慰地道。
“小姐,我真的很慶幸,您的到來讓少爺再次露出笑容,真是太好了。”
薛嘉莫名想到系統之前的冷笑話,說道:“在此之前,他沒笑過嗎?”
“嗯,他有很多年沒笑過了,”女仆長回憶往昔,露出惋惜的神色,“其實,少爺本來是個很乖巧的孩子,笑起來像天使一樣,十歲那年,他在網上交了朋友,偷跑出去找對方,結果遇到空難,消失了四年。”
“再回來的時候,他和以前截然相反,變得陰沉冷漠,我們甚至懷疑,回來的不是少爺,而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扯遠了,總之,少爺性情大變,那四年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就算問,少爺也一個字都不說。”
“奧都蘭的諺語裡說:戀人的陪伴,是打開一切門扉的鑰匙。小姐,我真的很慶幸,你的到來,重新挽救了他的生命。”
薛嘉道:“我會陪着他,一直到彼此走向生命的盡頭。”
中午,兩人照常去打獵,這次,獵到了兩隻肥兔子。
奧都蘭的人沒有吃兔肉的習慣,廚師不會烹調兔肉,女仆長毛遂自薦,做了一道番茄炖兔肉,酸甜濃郁,好吃得讓人舌頭都要化了。
飯後,薛嘉和梵澈正在沙發上看電影,突然聽到一個女仆的驚叫聲:“呀……蘋果怎麼爛了!”
女仆長道:“怎麼了?”
“您看……這些蘋果上,都有着新鮮的牙印,難道,是老鼠咬的?”
“竟有此事!”女仆長憤怒地道,“在我的領導下,城堡裡已經十幾年沒出現過老鼠,現在,又卷土重來了嗎?查!馬上給我查!所有邊邊角角都不要遺漏,一定要找到肇事鼠!”
“等一下,”管家說道,“這個牙印,應該不是老鼠。”
女仆長道:“願聞其詳。”
管家道:“這牙印很大,如果是老鼠,體長至少有20cm,且不說風鈴湖的水土養不出這麼大的老鼠,要是真的很大,一定早就被人目擊到了,所以,不可能是老鼠,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小貓或小狗。”
女仆長道:“這幾天,沒有傭人向我報告,發現了流浪貓或流浪狗。”
管家道:“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梵澈接過他的話茬,肯定地道:“是柒雨幹的,真是隻壞貓。”
“等等,不要妄下論斷,”薛嘉說道,“不一定是它幹的。”
“就是它幹的,”梵澈說道,“除了它,沒有别的貓了。”
兩人正在争論,柒雨蹦蹦跳跳地出現了,眼珠烏溜溜的,好奇地打量這兩人。
“你還敢出現,”梵澈指着它,毫不留情,“壞貓。”
柒雨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喵嗚’一聲,跑了過來,高翹着尾巴,繞着薛嘉的腿轉圈。
她伸出手,它就高昂着頭,使勁蹭她的掌心。
“這麼可愛的小貓,怎麼能冤枉它。”
“你還不信?”梵澈氣沖沖地說道,“好吧,那我隻能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了!代号A計劃,啟動!”
管家不知道從哪裡找的福爾摩斯帽和因弗内斯鬥篷,穿戴在梵澈身上,用戲劇般的腔調說道:“偉大的偵探先生,就靠您來破案了!”
梵澈手拿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着被咬的蘋果,管家适時地遞上一把尺子,他照着牙印的大小,用黑筆在尺子上做了記号,旋即說道:“1.7厘米。”
薛嘉抱着柒雨,在旁邊看着,旋即見梵澈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什麼?”
“查案!”
梵澈惡狠狠地說道,強行掰開小貓的嘴巴,露出兩顆尖尖的牙,和尺子上的記号相對比。
“一模一樣,真相隻有一個,犯罪嫌疑貓……就是柒雨!”
柒雨往薛嘉懷裡躲:“喵嗚喵嗚喵嗚……”
“對于做了壞事的小貓,必須要有懲罰,”梵澈拎着柒雨的後脖頸,義正辭嚴地道,“就罰你一周内不能接近小嘉。”
“啊?我?”薛嘉無語,“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剝奪我的撸貓權?”
“子不教,父之過,柒雨咬壞蘋果,說明你沒教好它,連坐之罪。”
薛嘉辯解道:“它是我們一起撿回去的,你也算它的家長,如果家長承擔連帶責任,那你也該受到懲罰。”
見兩人又要争論,管家急忙來打圓場:“兩位,不要吵了,在我看來,柒雨還是隻幼貓,之前一直在外流浪,沒有人教它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所謂無知者無罪,這次就原諒它吧。”
“以後,我會多為它做社會化訓練和脫敏訓練,如果它再犯錯,再根據情況實施懲罰。”
“您說的對,”薛嘉附和道,對梵澈說道,“看看管家,再看看你,高下立分。”
“你嫌棄我?你竟然嫌棄我?”
“少爺,”管家點名道姓地說道,“我知道,您希望薛小姐的注意力能從貓身上移開。多分點兒給您,您可以直說的,沒必要拐彎抹角。”
“我才沒有!”梵澈斷然否認,沉默了一會兒,猶豫地道,“……好吧,是有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