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來得巧。
畢竟,溫钰理清所有信息,也才是剛剛的事。
他現在叫荊玉,HDM主舞,昨天晚上醉酒後,被有心人拉去了風花雪月之地,目的暫時未知。所幸的是,路上遇到了熟人——
被荊玉搶走出道位的落魄的江醒。
荊玉本人自私又傲慢,即便醉酒都醉到兩眼惺忪的地步,但看到昔日的死對頭如此落魄,頓時得意洋洋,上前好一番落井下石。
現在的江醒他出門一直帶着帽子,若不是剛剛帽子被風刮下去,荊玉也不會認出來。
江醒無意挑事,卻因為注意到荊玉身後那幾個人,賊眉鼠眼,又神色慌張,本着昔日練習的情分上,頓時二話不說,冷臉揮拳就朝荊玉身上打,邊打邊罵,
“你他媽胡言亂語什麼!我看上去很好欺負?你找死!”
荊玉胸口挨了一拳,疼得腦袋都清醒不少,他雖意識到眼下不對勁,卻對江醒的提示,隻字不提道謝,轉而發狠,勢必要打得江醒狗屁尿流的架勢。
江醒自被搶走出道位,又陷入抄襲風波,整個人意志消沉,久不外出,故而消瘦不少,現在哪裡架住荊玉瘋狗一樣的打法,挨了數拳,鼻青臉腫。
反觀荊玉,酒勁上頭,竟越打越清醒。
兩人互毆起來,驚動周圍居來看熱鬧,原本跟着荊玉後面的人,見眼下形勢不好,頓時溜之大吉。
荊玉恍若未知。
直到最後,他看江醒實在站不起來了,這才蹲下來,又得意又嫌棄的拍了拍他的臉,流裡流氣,
“手下敗将,好久不見啊。”
江醒面無表情的拍開他的手,起身提起一旁的購物袋,一言不發。他的身上,臉上,挂彩極多,因為荊玉剛剛是真的下死手。
但江醒卻顧忌着對方是藝人,臉上有傷怎麼也瞞不過,下手自有分寸。
再者就是,在練習生時期,江醒就已經知道荊玉是個惡毒的人,即便你救了他,但他仍然會反咬你一口。
所以,現在自己被打,也許就是報應。
江醒此人,頗具才華,尤其是在歌曲創造方面,千萬人裡也難挑其一。但有才華的人也常常有一個緻命的通病——
易被折斷。
他們常常難以承受鋪天蓋地的指責,謾罵。
尤其是,當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卻被各自壓力生生壓彎了直挺的脊背,跪下朝着施罪者磕頭道歉,求請原諒。
當辯解被無數次否定,當事實被指鹿為馬,當尊嚴被嬉笑着磨滅……
于是,自我貶低,便成為了常态。
而荊玉,他性格惡劣,哪裡會考慮别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