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濁液已經清如水。

但那惡心的東西仍然沒有放過他。

荊玉被他弄得昏昏沉沉。

整個身體懸浮在低空，半躺在怪物身體裡。

他的衣服被推上去，下衣失蹤。

一截絕白的細腰，被那怪物生生掐得凹陷進去，留下幾個遲遲不消散的黑灰色指印，如若祂某種不可言說的烙印。

動作中，荊玉除了黏膩的一攤似水似糊的怪東西，以及不可言說的部位，他幾乎碰不到那個鬼物的實體。

直到最後，他壓着聲音，不想發聲。

冰涼瘦長，幾乎隻有骨骼的手這才憑空出現，撬開他的口腔，以一直不粗暴也不溫柔的方式，把他的舌頭拉了出來。

太屈辱了。

荊玉恨極。

偏偏他被壓制無法動彈，于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像是被人觊觎已久的冰淇淋，從裡裡外外吃了個一幹二淨，連曾經包裝過冰淇淋的紙，都要慢慢嚼碎了，再極其貪婪不舍的咽下去。

身體的每一處都如沸水般叫嚣着，不夠，還要！荊玉勉強閉着眼，當自己票過。而不是被票。

由于離地面已經有了點距離，在釋放時，荊玉下意識的抓住那黑漆漆的蠕動的怪物的最前端——如果那裡可以勉強稱之為它的腦袋的話。

與外表不同，這怪物摸上去雖冷得寒氣逼人，倒是意外的細膩柔軟，沒有絲毫凹凸不平的地方。至少，荊玉的手觸碰之處，全都如上好的綢緞般細膩絲滑。

所以忽略那令人作嘔的外表，說實在的，它和自己很合拍——每次都很到位，使得荊玉的快感如潮湧，不斷聚集，幾欲以排山倒海之勢，摧毀他。

簡而言之，荊玉爽到了。

這很難得。

因為在許知死後，荊玉找了許多不同風格的男孩，但從來沒有一個，能如許知一樣帶給他一股說不出來的勁。

…真像許知啊。

盡管荊玉對它的外表厭惡至極，卻又因為身體過于舒服刺激，而不禁有些恍惚的想。

總不能是許知的鬼魂。

由于王老道當初的一些念叨，荊玉也對神鬼之事有了大概了解。眼下，對于這個纏上自己的怪物，荊玉心底已然有了猜測。

倘若真是許知。

…呵。

生前賤，死後也賤。

一時間荊玉心裡不屑極了。

偏偏此刻，許知坐在他身上，略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于是，在發現對方由原本的驚懼害怕，到現在眼底的不屑一顧，甚至是嫌惡。和他相處多年的許知他就突然知道了——

荊玉猜到是自己了。

…他真恨啊。

許知越看荊玉的表情，他就越痛苦，越扭曲！

憑什麼荊玉對自己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