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岑昭，岑昭沒想到他忽然節省起來了。

方明手裡拿着最後一個币，思考：“那去呗。”

方明拉他們走，“哎呀不去了，一唱唱幾個小時，你媽我媽回頭又要說怎麼不回家了，随便唱唱得了。”

買了币，就在這裡面唱。

三個人站着都嫌擠。

但是沒異味。

方明投币點歌，勾着白色短袖的背，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道：“年子别唱了呗，岑昭唱歌怎麼樣？”

岑昭一怔，她有時對現實生活發生的東西有點慢半拍，才發現自己手上攥着麥克風。

岑昭鳳眼，這天散頭發，磕磕巴巴說：“不怎，”

岑昭唇疊了幾次，“還好。”

方明：“我倆一塊唱。”

岑昭：“算了了。”

方明沒一下勸誡，因為歌開始了，林俊傑的《一生的愛》，岑昭沒聽過。

音符浮動。

方明努力跟着歌調子起伏。

……不好聽，也不難聽。

音高的方明瘦長頸子和下颚線都努力起來。

岑昭技能選不中後，扭頭看周忱年。周忱年心情好起來的在方明後面一個勁笑。

要憋憋不住那種，看猴子似的。

方明他媽開了原唱，調子在高潮部分好聽的深情，适合全場大合唱，斷斷續續好聽不好聽間徘徊。

“……”

岑昭學過音律，在方明旁邊，跟周忱年形成左右護法的相，想方明一定沒學過音樂，大白嗓。

唱完了，方明扭身要掐周忱年，大大方方道：“就不能給周忱年唱，他他媽會彈琴，專業的。”

岑昭驚奇了看周忱年。

周忱年不喜歡别人誇他，哪怕不是想誇那意思，他媽捂着臉偷打哈欠說：“别說，就會一點。”

“反正唱歌不難聽，岑昭，你來一首。”

方明把麥克風給岑昭。

岑昭頓時腰提起來，瞪大眼要死了說：“我，别。”

方明硬拉她唱。

岑昭面紅耳赤，硬坐到中間後，渾身都燒起來說：“你你那那那個唱的歌挺好聽的。”

方明驚喜，“對吧對吧。”

方明道：“我在學，我教你唱，我倆再唱一首。我感覺我剛才副歌部分唱的還不錯。”

……

方明是幹完這事後讓你不舒服的，他會不動聲色改。也可能是今天進來開這機子，就是他無比想唱。在岑昭旁邊，扶着台子又深情陷入自我世界的唱起來。

岑昭臉通紅的不唱了，聽他唱。

他越唱越深情。

後跟周忱年岑昭說他以前暗戀過一個女孩。小學時候。成績很好。不喜歡他。

周忱年在身邊踹下他椅子，打斷：“他媽暗戀誰呢？”

岑昭心髒一提，方明炸毛，回頭，“我操泥馬。”

方明對着機子就唱了四五次《一生的愛》

這裡面花錢比ktv多不少，一次就五六個币。

方明唱累了把麥克風給周忱年，實這是方明聽過好多次的歌。

年少一腔不搞凰唯純愛的心，全交給了二次元和純愛片。

周忱年看着機子畫面，卡上了副歌，“我終于明白對你的愛絕不可能更改。”

“……”

這一句起伏和開口即專業的專業，聽的岑昭猛然雞皮疙瘩一起——

“我的心像片雪花為你冰封成依賴。”

周忱年唱的也就最後幾句。

岑昭對着機子和周忱年，來回看了好幾遍。

少年音很好聽，傳說中的好嗓子，帶磁，對岑昭來說比較難的一首曲子，一聽卻能發現就在他輕輕松松的音域範圍之内。娓娓道來的愛。

岑昭不明白周忱年還有多少會的。

最終暈乎乎出了遊戲廳，上外面。

選一家自助餐廳吃，方明周忱年都沒把在裡面唱歌的事當回事。

烤肉自助。

一人四十五塊錢。

年輕人開的。

人很多。

方明雖瘦，吃飯量很大，經常跟岑昭周忱年吐槽他媽又研發新毒藥了，沒吃過般的拿了很多盤肉。

吃飽喝足一起出去，到路邊騎電動車，方明捂着肚子叽叽喳喳說：“哎呦我吃不下了，再吃一口都要吐。”

周忱年：“要等會再騎嗎？”

方明：“出發。”

這一出發壞了事，他們在黑夜裡往家趕，方明要打頭，前面出現一大爺逆行騎三輪車。

方明五米外就注意到了，喊着哎哎哎。

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