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太監劉公公帶着四個二品侍衛,分别是李破雲,趙信鐵,張峰銳,韓風雷,都是禦前得用的。”問情道。
“張峰銳?”問素突然開口,“我記得他娶的是趙家庶女,趙家嫡長女嫁入了理國公府,二皇子妃是理國公府的女兒。”
“所以張峰銳有可能是二皇子的人,”林若溪理解的點點頭,“派人給安平侯府去信,就說我知道事情與安平侯府無關,昨天也是太氣憤了,折了侯府面子,特送上薄禮,還請安平侯夫婦莫要和我一般見識,壞了兩家情分。好歹是林家軍出來的,不能因為這點小事,便生了嫌隙。”
林若溪擡頭,看向最機靈的問情,“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問情眉眼一動,當即笑語盈盈應下,“我一定代郡主好好賠罪,必不叫好好的情分出現波折。”
林若溪滿意點頭,“去吧。”
她相信問情聰慧,定會把她的意思傳達清楚。
而安平侯隻要不傻,就該知道,她林若溪大度不計較,安平侯府也要快快送上賠禮,好讓她消氣。
等人走了,問素問道,“要是侯逸被打死,舒家可會怪罪我們林家?”
舒老太爺畢竟是一品大員,皇帝的親舅舅,想對付林家,未必做不到。
林若溪滿臉詫異,“有舒家保他,又怎麼會死?放心吧,禦前的人都是有分寸的。”
皇帝已經說了不能死人,他們哪還敢下重手,頂多打個半殘!
她其實也沒讓安平侯做什麼,知道張峰銳是二皇子的人後,便隻是确保他不會被輕輕放過。
宮中打人的手段很有一套,有些看着疼,實際一點事都沒有。
有些看着不礙事,但其實已經傷筋動骨。
且哪裡有事,哪裡沒事,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舒家要保侯逸,人就不能死,也不能是個明面上的殘廢,但内髒是否破損,有哪些暗疾,就不好說了。
林若溪想要他病病歪歪的,一年病兩次,一次病半年,但短時間内不會死,順順利利和舒清雪完婚。
除了這件事,舒家還傳來一個好消息:舒清雪得了嚴重風寒,需要靜養上三個月,另外,她的宮寒很嚴重,很可能影響到子嗣。
“什麼?這不可能!”舒清雪得知太醫診脈結果,當即失聲尖叫,不敢置信。
前世林若溪就落得個宮寒的下場,她親眼見到林若溪如何病病弱弱,纏綿病榻,湯藥一碗接着一碗喝,屁都沒生出一個,最後爵位和林家家産,還不是便宜了她的兒子。
現在可好,她竟然步上林若溪後塵,也得了宮寒!
一想到自己無法生下侯逸的孩子,以後侯逸的一切都将由庶子繼承,她便眼前一陣陣發黑,沒撐住,直接暈了過去。
王夫人得知女兒暈了,又從太醫嘴裡知道這個噩耗,頓時面色難看。
好不容易擺平女兒落水的事,又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她也想暈了,可身為大家主母,她還不能暈,必須處理好後續。
當即拿出一百兩銀票,收買太醫,此事絕不能傳出去。
太醫會意,知道這對大家小姐來說,是很嚴重的問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舒清雪隻能嫁給侯逸,也不能傳出不能生的名聲來。
否則就不是舒家拿捏侯家,而是侯家拿捏舒家了。
他很坦然的收下銀票,表示一定會保密,但轉頭便将消息悄悄傳到了林家。
林若溪知道後,非常滿意,大手筆打賞了那位太醫。
不枉她沉到池底拉兩人溺水,又故意讓江太醫去救人,為的便是迷惑舒家人,讓忙着掃尾的王夫人以為,自己女兒已經經過太醫診治,不會有大問題。
想來舒清雪回去後,也沒能好好休息喝藥,估計被舒家人盤問了一番,讓病情直接加重了。
她是知道的,高門大戶審問子孫時,一向喜歡在正堂或者祠堂,不僅不會準備炭盆,如此冷的天,還會打開門窗,讓下人離得遠遠的,避免偷看偷聽。
估計舒清雪被審問了不少時間,這才拖了又拖,造成宮寒的局面。
也算一報還一報了!
林若溪笑吟吟吩咐道,“等會兒有喜事,讓廚房多準備一些食材,天氣冷,就在份例裡加個鍋子,以後隔兩天上一次,也好暖暖身子。”
有好事,當然要吃個火鍋慶祝一下。